人,万事留点余地,不要等以后出事了,连个靠的人帮的人都没有。
宣仲安早知他父亲是个什么人,但听到这话,还是寒透了心。
第172章
看帝后朝他们看了过来; 许双婉朝他们一笑,不再与他窃窃私语,先行站起来,等着丈夫起了身; 随他去了膳桌。
膳后君臣俩人要走; 许双婉跟着皇后送了他们到门口; 他们欲走之际; 她拉了他的袖子; 看他低下头来看她; 与他轻声细语道:“父亲有父亲的魔障破不了,如同我破不了你的魔障; 无论你是好是坏; 是在我身边还是不在都不由自主牵挂一样,有些结一旦结下,就解不开了。”
更何况,公爹已活到这个年纪了早就定性了; 心里认定的道理早就认定了,轻易改变不了。
亦如婆母,也是如此。
他们未必不知他们自己所作所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但在后果和自己想做的事情当中; 他们选择了后者; 选择了成全自己。
丈夫不说,但许双婉大抵能明白公爹为何又出尔反尔——她都知道的事,广海宣府的老爷与他是亲兄弟; 一道长大,又是个聪明人,只要他放得下身段认了公爹为长兄,为归德侯府名符其实的归德侯,公爹想来也会拿起侯爷的架子,端起大家长的气魄来,为他出这个头。
除此之外,许双婉想不出在他们夫妻俩的循循劝告下,公爹为何还会逆势相帮起那广海宣家的事来。
这厢许双婉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没中的那点是宣宏道是真以为他此举是为了儿孙们着想,他当年吃过没有族人想帮的苦,现在广海宣家立誓带着族人回归宗族,供他们归德侯府差谴,这是何等喜事?再则,儿孙们以后有了有血缘的族人相助,族人在他有生之年也回归了侯府,他以后也有颜面去地底下见列祖列宗了。
宣洱在他面前俯小做低,发誓广海宣家以后以侯府马首是瞻,宣宏道在其面前险些按捺不住欣喜,等见到长子,他与长子道出个中利害,劝他不要纠着过去不放赶尽杀绝,现在广海宣家已经认输,岂不比那生在广海长在广海的陈家要来得好控制?
只是他没劝住长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打动长子,末了他怒不可遏,反把自己气倒了。
妻子说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对的,她也明白他们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宣仲安看着妻子了然的眼,摇了下首,抬手轻触了下她的脸。
他那两位分宗的叔父当年说的没错,他父亲当不起归德侯府这个重责,父亲的脑袋和他的眼界心胸都让他当不起归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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