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婉婉叫她这么一通胡撸,实在不太受用。她不习惯别人故作亲昵的姿态,不动声色把手缩回来,含笑道:“嫂子春秋正盛呢,怎么惆怅起来了?您问我年岁干什么?要给我做寿不成?”
皇后掩唇一笑,“哪里有人十四岁做寿的,等再过两年,嫂子给你排筵,咱们热闹三天。”话锋一转又道:“我是想,后儿请你上我宫里吃点心局,成不成?没有外人,就咱们姐儿俩。你别瞧我是皇后,底下的人敬畏,自己也得做出榜样来,没法儿和她们亲近。要说相当,还是你我。你是金枝玉叶,又是个明白人儿,往后咱们姑嫂多走动,在宫里也是个照应。”
忽如其来的掏心窝子,叫婉婉很觉得讶异。皇后嫁给大哥哥十来年了,大哥哥为王的时候她就常进宫给太后请安,见了她也不太热络。后来大哥哥当了皇帝,赵娘娘入主中宫,仍旧是交情平平,鲜少搭讪。今天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这么殷情起来,真叫人莫名其妙。
可是人家没有恶意,总不好甩脸子说不干,她含含糊糊道好,“只怕给嫂子添乱……”
皇后的笑容越发温暖了,“这是什么话,小家子还常聚呢,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近人情。你眼里有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反倒嫌你不成?那咱们可说定了,后儿我扫庭以待,恭候长公主殿下大驾。”
皇后坐上抬辇,心满意足去了,婉婉思量不出所以然来,稀里糊涂回了毓德宫。
尚衣的宫人早就等着了,给她换了件春袍子,卸下首饰,解开了头发松松拢在脑后。她拿了本书坐在窗下看,才看了两页又坐不住,把书倒扣在桌上,起身到廊庑底下喂金鱼去了。
张妈妈托着白玉托盘来,中间端端正正码着糖钹儿,极具情调地摘了两朵海棠做点缀。见了她每天也是差不多的话:“殿下今儿上慈宁宫都还好?遇见什么好玩的事儿没有啊?”
旁边跟着伺候的内侍太监五七嗤了声:“好玩儿的事儿遇上了,就是不知道咱们主子往心里去没有。”
婉婉和小酉大眼瞪小眼,“好玩儿的?没有啊……”
五七露出不出所料的表情来,“我就说了,人家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其实到咱们主子这儿全不灵验,白废了那么大劲儿了。”
小酉趁着李嬷嬷不在,往他小腿肚上蹬了一脚:“谁扎住你的嘴了?有话不能往痛快了说吗?”
五七挨了飞腿自认倒霉,往边上让了让才道:“亏你是个姑娘,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抽冷子问年纪,要不是闲话家常,就是打算说媒。赵娘娘是什么人?”顿下来四处看,压着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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