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垢七岁夭折,只有玄深苟活了这几十年岁月。”
赵绪眼底有淡淡的悲悯之色,他伸手将那串手珠戴在了沈羡的腕上,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卫无垢与我父皇,皆是棋痴。”
沈羡便问道,“你方才所求,与灵川有关?”
他摇了摇头,瞧了一眼外头深沉的夜色,“是南境。”
沈羡怔了怔,便听得赵绪低声叹道,“皇姐的执着,远超过赵缨的想象。”
他果然全都知道。
赵绪握着她的手将她重新圈在自己怀中,她瞧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响起,“皇姐想要击杀的,不仅仅是裴世子,是整个裴氏。”
“镇南王?”
“十一刚收到的消息,齐裕被人吊死在了律判司门前,留下了一纸认罪书,自认受裴太后与镇南王指使,毒杀先帝,顾丛原先提拔的门生,已经在朝堂开始动作,最多两日,裴氏有罪论便会沸反盈天,加上裴世子失踪牵扯了南疆公主,裴氏此时,已如烈火烹油。”
“是变数?”
赵绪静了静,“皇姐的身后,应当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与裴贤的失踪,皆是赵缨局中不曾预料到的变数。”
“因为齐裕死了?”
赵绪点头,“皇姐的手段,约摸也是打算借顾丛门生之便利,以手中的先帝之死证据击打裴氏,本在赵缨掌握之中,然而他困住了皇姐,却仍然没有防住齐裕之死。”
也没有料想到裴世子的失踪。
齐裕死不得,赵缨确实有心要诱盛华杀齐裕,本来由他出手救下齐裕的命,再转而放出刺客刺杀的风声,朝堂上下就会知道有天子之外的人想要杀了齐裕灭口,先帝之死的证据便会在反手间被钉成构陷天子的捏造之物。
却不成想,齐裕还是死了,还是死在了律判司的门前。
这桩先帝之死的裴氏案,便被逼到了死路。
这不是盛华的手段,她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沈羡皱了皱眉,她反手握住了赵绪的手掌,问道,“你担心那个人会对裴世子不利?”
赵绪缓缓道,“英雄迟暮,镇南王已经老了。这些年在南境,裴贤是抗守南方的一员大将,又是裴氏的重心,若是击杀裴贤,对镇南王,对裴家,都是重创。”
“所以你想要让卫氏驰援南境?”
沈羡从他怀中转过身,瞧着他问道,“是卫氏不愿意?”
赵绪瞧着她,眼底泛起一些笑意,点头道,“卫无垢是个棋痴,他与我父皇的大盛江山之局尚未有个结果,要他提前暴露卫氏,如同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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