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了妙慧二字; 沈羡分明感觉到怀中的裴嘉鱼浑身僵了一僵,裴家兄弟二人的神情也是沉默了几分。
她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也不便多问; 便牵过裴嘉鱼的手,温和道; “衣衫都湿透了,去换下来,春日里的雨,也寒的很。”
裴贞将怀中的黑罐子交给了裴贺; 向着沈羡说道,“劳烦沈姑娘照顾嘉鱼一二,我有些事,稍后来寻。”
说罢便弃了手中的伞,也不管裴贺询问的眼神,独自往另一头去了,阵雨如同一道遮天的帘幕,裴贞衣衫早就湿透,贴在身上,以一种瘦骨嶙峋的姿态缓缓步入了那道帘幕之中,叫人竟也不知道从何处去留住他。
晏初七依然是摸了摸头,向着余下的三人道,“跟我来罢。”
寒云山的顶端是少有的高绝处,赵绪立在禅房之中,从木窗微微敞开的缝隙之中,淡淡瞧着裴贞削瘦的身影从山脚下拾级而上,即便是隔着这样细密的雨帘,也能瞧见他身上被荡涤而生的淬亮之光。
他不由感叹道,裴家的这场死局,终归还是要从赵家人身上,向死而生。
禅房的门被裴贞从外头推开,他身上犹滴滴答答的滚落着一些未尽的雨珠,从外头裹挟着浸寒的湿意,直接逼进了禅房里头干燥的木香。
“赵绪。”他眼也未抬,便开口叫道,“我知道你没有死。”
赵绪站在几案一侧,缓缓应道,“裴五。”
裴贞向里走进了一些,见到赵绪负手立在那头,静静瞧着他,“你让那个叫晏初七的小和尚来送伞,是想见我。”
赵绪浅淡的笑了笑,“玄深大师曾言裴家五公子智绝,洞明之锐,少有可直面者。”
裴贞面目苍白,冷笑道,“你们姓赵的,又想要算计什么。”
赵绪便淡淡回道,“你既然一切都看在眼中,又想要置身事外到什么时候。”
“你们姓赵的想要你死我活,与我有什么干系?”
赵绪目中带起一些锐色,“即使裴氏有难,你也不愿意接了那道圣旨吗?”
裴贞浑身涨起怒意,他冷冷瞧着面前的赵绪,“裴家满门忠烈,我大哥温厚忠贞,却被陷进了你们赵家人蝇营狗苟的争端之中,凭什么?凭什么要我来替你们守赵家的江山!”
“裴贞。”赵绪叹息一声,“裴世子一死,明珠她将何去何从,你当真不肯伸手去救?“
裴氏若倒,裴贺与裴赞尚且有官职自保,只余下裴嘉鱼,领了这样的盛名分封,却没了世家倚仗,往后,都是艰难。
“更何况,你明知道,裴世子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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