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解。您这么消瘦下去不是办法,婢子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您这会儿先去歇个觉,待您醒了,咱们请赵御医来请个脉。”
琳琅跨进寝殿换了身梨花白深衣,躺在床上睡下了。静如和燕玉放下了浅黄色宫绸帷幔,琳琅转个身朝床内闭上了眼。手掌一寸寸摸着曾经缱绻过的床褥,到底物是却人非。尉迟珩不再是她一人的夫君,是天下万民的帝王,他需要绵延的子嗣,他们的感情到底脆弱的经不起人世的摧残。
罢了,她并非沮丧,她理解他有苦衷,那些情非得已她都感同身受,只是排山倒海的疼痛让她蜷缩紧了身体。犹记得那晚,尉迟珩紧紧抱着她,对她说着“对不起”。这一声抱歉之后,必定会有难以面对的代价。
她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笃笃而跳的心脏真诚而有力。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他,希望他能用谋略摆脱世家专权,开拓万世江山。
琳琅烧得晕晕乎乎,一直睡到了日落黄昏都不见醒。静如在门外听没有响动,进房一看琳琅头涔涔,深衣都浸透了半身,知道是病来如山倒,赶紧喊了燕玉去请御医,自个儿守在床边伺候擦身子。
赵御医来的时候,琳琅依然昏睡,静如搭出琳琅一只手腕在幔帐外,赵御医捻须一把,再问了问症状,忧思过虑,风寒入体,故而高烧不退。开了祛除风寒的药方,每隔一个时辰用温水擦身,旁的话也再没有了。
燕玉前脚送走赵永康,后脚回来低声嘲讽道:“这赵御医也是实诚人,主子得宠之时,天天请脉,嘱咐这嘱咐那,如今这船开得够稳,见风使舵的本事渐长。主子烧得不省人事,也只有两件事,开方子,温水擦拭。前前后后不足一炷香的时间,拍屁股走人。”
静如坐在琳琅床边,朝燕玉使了使眼色,让她小声点,仔细让琳琅听了愈加伤神。“咱们这养血六法尚未养齐全,这会儿又染了风寒,主子这人前释然,人后必定不知道怎么难过法儿。”
燕玉双手一摊,“没法子,情最伤人。”
琳琅迷迷糊糊烧得一团热,急得静如双眼垂泪,一遍一遍给琳琅擦身子,但收效甚微,琳琅在昏睡中喃喃喊着些听不清楚的句子。
御医局配好了退热散,燕玉一眼不眨地守在炉火旁煎药,生怕看岔了半分,琳琅就会被人害了去。煎好了药,燕玉试了试药温,略微有些烫口,端进去看琳琅,照旧是昏厥不醒的老样子。静如心急如焚地跪在窗棂旁叩拜天上各路神明,燕玉跨进殿中看情势不妙,眼泪簌簌而落。
她俩都是失孤的妇人,早把琳琅看成了自家闺女,闺女遭罪受苦,比自己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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