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机会如今夜般与您这般贴近。是不是臣妾有何不如人之处,为何皇上总是拒人千里?”
“德妃。”尉迟珩声色清冽,如金石撞击玉盘,一下子就敲醒了谢莺莺。“你这是在苛责朕不够均沾圣恩?”
尉迟珩不怒自威,气势冷冽,谢莺莺顿时吓得背心冷汗直冒,连忙起身扑地跪在尉迟珩脚下。“臣妾不敢。臣妾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不过就是有些小心思同皇上交个底,还望皇上宽容大量,原谅臣妾嘴拙。”
尉迟珩本就是为了故意制造距离,让谢莺莺不要自恃甚高,以为可以拿捏住他。刚才那一出冷面给谢莺莺当头棒喝,如今又转而和颜悦色扶了她一把,让她感受伴君如伴虎的可怖。
谢莺莺私下打听过,皇上性子生冷,但是眼下情势尚可,毕竟军情因谢家军的实力转危为安,皇上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断然不敢那她开刀。她笑色款款,卖着乖,皇上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即便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皇上,您操劳政务,不如臣妾差人备上香汤,您可沐浴歇息,可好?”
尉迟珩眉峰微拢,当他是唐三藏,入了盘丝洞等着被宰割的意思么。要不是念在军情大胜,他顾念谢玄龄势力的份上,谢莺莺压根儿不能入他的眼。他心底对她有抵触,好不容易才磨平了心上丛生的暗刺,跨入这珠镜殿的大门。谢莺莺这会儿是准备要顺其自然侍寝了,贸然离去落了谢莺莺的面子不妥。
尉迟珩给足谢莺莺面子,婉拒道:“不必劳烦德妃,今日是你的生辰,自然该舒心惬意才是。朕听闻德妃棋艺超群,不如赏面与朕切磋几盘?”
皇上用词客气,措辞很是温和,又有褒奖之意,谢莺莺闻之略喜,连忙喜笑颜开道:“臣妾那点拙劣的棋艺不足挂齿。皇上若有兴致捉棋,臣妾愿意奉陪。”
“如此甚好。”
今夜注定许多人都无法安然入睡,地位越是相近,便越是岌岌可危。倒不如那些地位低等的女官随侍,争宠上位暂且轮不上,就囫囵闷头睡大觉,睡醒了自然有不少是是非非可以做谈资,生活就在这些疯言疯语中慢慢消磨。
承欢殿中灯火通明,焦灼的烛火犹如邵文淑躁烦的心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不足,把桌上的器皿悉数砸个稀巴烂,可心口还是塞着一团怨气。
蓬莱殿则安静许多,月华如水淡淡地拂过雕花的窗棱,流下一地温柔的月光。琳琅倚在床边打绦子,熟练的手法,沉稳的目光,把整副心思都投射到繁美的花样中,时光就这么一棱一棱地过了。
静如吹熄了外间的蜡烛,看琳琅在窗边做女工,月华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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