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道:“千真万确。贤妃从御辇上下来,脸上毫无笑影,与皇上更是没有半句话说,怕是顶撞了皇上惹怒了圣颜。”
谢德妃笑脸盈盈,“如此甚好。皇上用淑妃做幌子转移注意,私下里百般宠爱她,她还有脸拿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春秾见主子心情颇佳,问道:“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谢德妃耸了耸肩膀,换了个倚靠的姿势,继续把玩手中的翡翠玉扳指。“怎么做?自然是什么都不做。皇上名义上的宠妃是邵淑妃,她自然咽不下替他人作嫁衣裳这口气,你且等着看好戏。贤妃不自爱,惹怒了后宫中唯一的依靠,自不量力,等着淑妃收拾吧。”
春秾谨慎小心,多嘴再问一句。“淑妃此人城府不深,会不会有所插翅,牵连到咱们?”
谢德妃道:“听闻最近御医局的大御医走甘露殿很勤,怕是淑妃日夜调理身子,想一朝君恩深种,一举夺子吧。”
春秾不假思索,回道:“确有其事。”
谢德妃看着翡翠通透的翠色,眼中迸发精明,“那你一定不会知道淑妃还问御医讨了留住皇上的方法。”
春秾惶惑地看谢德妃,眼前的德妃娘娘好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谢玄龄纵横朝野多年,在前朝后宫的势力自然比邵元冲深厚,一旦谢莺莺入宫,那么这些积攒下来的人脉自然可以为谢莺莺所用,御医局的大御医徐守衡便是谢玄龄暗中栽培之人。
卷帘西风吹落了满树落英,又到了秋意渐深的时节。穹窿顶上浮起的日光渐渐稀薄,窝在偏殿一隅看书,暖融融的阳光就这么不禁意地洒在长发上,慵懒而自在,只是许久以来无人欣赏,便又多了一层孤清。
尉迟珩又有半月不曾踏进蓬莱殿,琳琅没有主动去示好,他也不再抽空来访,两个人就像各自呆在冰窖里,等着阳光把隔阂慢悠悠地融化掉。
静如劝过琳琅,“后宫中的妃嫔一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您不抓紧着皇上的宠爱,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琳琅心里都懂,可抓住又如何,尉迟珩较真又专一,等到他坐稳江山羽翼丰满,他会罢黜整个后宫,那么他真的就没有后嗣来继承皇位了,而她月琳琅就真的成了尉迟皇室的罪人。她只能这样顺其自然地等着,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