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天子之后,尉迟珩嘱咐了张希贤几句,便从偏门行至太极殿书房。文试考题昨晚他已经在内阁预定的题中圈定,至于武选则在太极殿外擂台上车轮战决出胜负。文试答卷后由读卷官从十份试卷中选出前五份呈上给皇上,由皇上朱笔钦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尉迟珩走回太极殿书房,项斯正在等候与他商量国事。在布阵沙盘图上,一个个节度使阵营一览无遗。河南节度使邵元冲交了兵权,其他节度使正在观望中,好不容易拥有屯兵机制,在各自领地上几乎就是个土皇帝,要他们轻而易举释兵权仍旧不易。
君臣商讨热烈,张希贤奉上了茶品,尉迟珩坐在龙椅上,看着清雅的茶色,品着清冽的茶汤,思绪不自觉又飘到了蓬莱殿,他喟然叹息。
项斯闻着茶香,浑浊的思路似乎被甘苦的茶味所打动,听着皇上的无奈的叹息,他不免有些担忧,“皇上,您是担忧国事?”
尉迟珩脸色渐冷,低语道:“国事家事,事事忧心。”
项斯听闻皇上与贤妃之间有些间隙,“皇上,莫不是您在挂心贤妃娘娘?帝妃情深意重,微臣看在眼内,女子怀孕难免脾气大些,您忍一忍便过去了。”
尉迟珩一言难尽,叹惋一声,“项斯,你是朕最信任之人,除了你,朕找不到人说些掏心窝子的话。”
项斯放下手中的茶盏,意识到皇上话中有话,心中苦闷难以诉说。“皇上,您心中有苦,不妨同项斯说。”
尉迟珩神色略显深刻,欠了欠身,大男人说起闺房家事总有些难以启齿,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有空你去蓬莱殿看看,你与琳琅是旧识,兴许你的话,她还能听入耳。”
项斯颔首,“微臣听闻贤妃怀了龙嗣,尚来不及当面恭贺,今日下了朝,微臣便去蓬莱殿中看望。”
尉迟珩打开本届科举名册,道:“今日大殿之上倒是来了两个熟人。”
项斯道:“听闻今届科举长安城陆氏一门双杰,两兄弟齐头并进,微臣刚经过太极殿,看到兄弟二人气宇轩昂,饱学之士,必定能为国效力。”
尉迟珩犹豫凝在眉心,“朕相信陆从骞一心出仕,把握朕给他的机会,只是那陆从白……本已是继承陆氏从商家业,没想到居然还文举中选。”
项斯道:“皇上大可不必多虑,即便陆从白状元及第,您若是看他不顺眼,大可以给他安一个闲官职位远离长安。”
尉迟珩心下大抵有些想法,又与项斯闲叙了几句,又凝神思索起削藩之事,项斯退身出了太极殿。
寒冬意深,晌午的暖阳都是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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