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清醒到现在唯一忆起的一个“名字”。
冯君正要讽她,书房的门吱呀一响,那孔慈已经穿着得当站在了门口。
冯君立即起身:“你是孔慈。”
冯君是知道此人的,她这么动怒,也是因为此人。
孔慈在她爹死后,也同冯熙一般做了那阉人管通的狗腿,没有为他爹的冤情说过一句话。后来跟着阉人四处征战,在江南杀了不少百姓,总算被革职了。
从冯君对战事与政局的浅薄理解上,他与冯熙都是阉人的□□走狗,是赢不得她尊重的。这样的人进冯家的门,是对死去父兄的侮辱。
“正是敝人。你就是冯君?”
孔慈听她直叫他名讳,且叫得如此咬牙切齿,好似有深仇大恨似的。不过那也也没什么,毕竟冯熙以前统他提起过这个妹妹。
前几年在河西枕戈待旦的时候,孔慈说道自己平生遗憾是已经无家无人了,冯熙说兄弟我正有个妹妹年少,到了年龄与你结亲,你我便是自家人了。
孔慈当时枕着刀,翘个二郎腿,口里还吊着一根草。他本来脚一直在抖着,听到与冯熙妹妹结亲时,心上猛然动了动,那脚也不抖了,好像有些小渴望,但还是
一口拒绝:“你妹妹是个大家闺秀,我这一双糙手不忍沾染。等到战事结了,功成名就,我再到这河西来在草原上放牧,娶一牧女就余生,才是再好不过。”
冯熙看他脚都从平稳放了下去,可见他是动心了,于是便答:“话也别说得太早,往后归家你可以跟我去见一见她。”
孔慈现在确实是瞧见了,她坐在那里有些清冷,一张面皮阴着,他觉得还是牧女可爱些。
他声音沉厚如钟罄,“这是怎么了?”这一声出来,周遭众人都浑身抖了一抖,被这昔日将军的狮子吼镇住了一般。
文迎儿倒是坦然,低眉道:“让大哥看了笑话。”
冯君仰着头,“不速之客怎么出现在我嫂嫂的院内,孔慈将军可得解释解释。”
孔慈往外走了两步,那战将的架势摆了出来,“冯宅这么大,容不下敝人一张床榻?你让我弟妇跪在地上是怎么说,你是这头顶官家,天王老子?”
文迎儿倒没觉得自己委屈,反而是对不起宾客。这样没有待客礼数的冯君,宛如一个泼妇,她与泼妇没什么好较劲的。这家中无人管束冯君,而将她性格乖戾至此。
“主男不在,孤男寡女在这小院当中,若为人知道,该怎么说?是女子不守妇道,还是怪你这昔日大将军泼皮流氓呢?”
孔慈又是一笑,“这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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