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澄氛静乱,我皇祖诞膺灵运,眷命我朝……予愿承天序,以敬授尔位……今便逊位别宫……”
这几句都是禅位之辞,官家昏昏沉沉,眼睛也睁不开了,头更是虚晃得如堕梦幻,徐柳灵在殿角颤颤巍巍地站着,知道是他的丹药起作用了。
官家但听着太子说话便往那锦帛上写,写到一半,已觉凌乱,字迹不像样了,口里喃喃,“这是什么,读着不对啊……”
赵煦狞笑:“爹爹还能读呢,爹爹你振奋些,您可是国中真龙,字为珍宝,此时写得这样不清不楚,可不像爹爹你啊。”
说着又吩咐对面的盛临:“方才陛下写的内容,你誊抄了吗?”
盛临躬身答:“回禀官家,回禀太子,已经誊抄了。”
官家迷迷糊糊问,“他誊抄什么,朕什么内容?”
太子扶着他,“爹爹您可继续给儿子写这两句,盛老先生还能写什么,还不是临摹您的真迹?您这写得可游龙凤舞,盛老先生都不好临了!”
官家倚靠着太子,手被太子捏着,仍要他写字。突然脖颈有些凉爽,他登时酒药都醒了一些,瞪着眼睛往下瞧,“这,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
他一把推开赵煦,将眼睛凑到他写的字前面,仔细在灯下一读,虽然墨迹许多难辨认,却也看清这写的竟然是要……禅让?!
“你……赵煦!你这混账东西!”说着将笔甩上去,越看越是豆大汗珠,便要急急用笔涂抹开,一边口里大叫:“来人!来人!给我把这篡权谋逆的逆子拿下!”
☆、骨头
赵煦冷笑一笑; 将笔从他手里抽出来; “陛下向来从不出错的,陛下怎能忍受在这绢帛上作何涂改,毁了它的极致完美?”
“逆子; 逆子……”官家脑袋又昏又疼; 扑将过去要与他夺笔,奈何老迈身躯如何抢得过年轻人,便见赵煦同他玩闹一样,将笔高高举起; 脑袋偏向盛临,“盛老先生,陛下叫您赶紧来代写诏书呢!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盛临; 你敢!”官家分心偏头向盛临,盛临目光立即低下,不敢直视他,手脚有些发颤。
“快来!”赵煦与官家抢得不亦乐乎; 一边还分别地威胁着盛临。盛临小步往过挪动; 此时已经汗流浃背,他望向殿门边上; 那徐柳灵已经怕得靠着门直抖,背后的窗纸上映着明亮光火,光火中是一排侍卫的身影映照在窗纸上。
盛临闭了闭眼,想了想这数十年倚靠的是冯家的接济才活下来,虽然他不至于是个乱臣贼子; 可宦官奸臣当道实已久远,而他如今亦仰仗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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