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人头滚落,血溅得刑台上到处都是,那人头滚啊滚,竟然没收住势,从刑台上滚了下去,啪地在地上一摔,鼻子凹了一处,这在面朝地的停下。
赵顽顽干呕了一口。
上皇攥着她的手已经汗湿,此时脚也不稳,往地上一跌,那后面的内侍竟然没人去扶他。
赵顽顽眼疾手快,胳膊用力将他撑住,上皇拉扯着她道:“他这是杀鸡儆猴,杀鸡儆猴!”
赵顽顽蓦地一愣。
杀鸡儆猴。现如今,赵煦还需得杀鸡给上皇看么?
仔细一想,倒不是给上皇看,而是给这些活着的,他身边的臣子看吧。
叫她来,可真是给她看上皇和管通笑话的?
她望向冯熙,冯熙面色沉重,低头盯着那头颅的方向。
赵顽顽心想,这赵煦不会是做给她和冯熙看的吧?
她干呕得厉害,上皇道:“怎能让公主看这个,你们居心何在……你们,是什么居心……”他看上去是给赵顽顽控诉,实际上是给他自己。他这儿子是让他苟延残喘,既不让他死了,还不让他稳稳当当过了这残年……
冯熙突然走至他身边,将赵顽顽横抱住往砖房去,惊得上皇、赵煦与众人目瞪口呆。
待将赵顽顽放至里头座上,赵顽顽知道场合,立即便要起身,冯熙按住她,“别动,没什么比你此时更要紧。”
“我此时什么,你这当着官家和上皇的面来扶我,当真不要官职了?”
“……官职?”冯熙挑眉,“那还是要的,你只听我的安坐,要不要也不是你说了算。”最后摸一摸她额头出去了。
说完便笔直起身出去了。
他这说来说去,亦是不会抛下官身。赵顽顽试探几次,只觉他变得越发莫测了。
刘仙鹤已经大好了,赵顽顽让他去跟御前内侍去打听大臣们和官家书房的说话,刘仙鹤现在很机敏,每日里与内侍省的打成一片,为的就是打听前边和后宫发生的事回来告诉赵顽顽,十分殷勤,算得上是真正要在赵顽顽跟前立功。
“
刘仙鹤凑近了,“关于冯提举的有不少说法,据说就官家请您去赴宴那次,不是让您跟着御辇绕宫里走了许久么,那一次听说就是因为众臣推举冯提举为枢密使呢。现在李昂李大人为同平章事,他也一力在朝堂上大为夸赞冯提举,官家面色难看,说了一两句再议的话,就立即又被李大人反驳,官家便大怒了。”
同平章事为宰相,而枢密院统领军事,权同宰相,两大机构分管文武,这若提上去,冯熙就真从武官一跃成宰相了。赵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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