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低声唤她名字,“阿氅……冯氅……”,叫了这个名字; 将来也必得有男子汉样的强壮。
凤霞的精神一直没能离开她方才切过的伤口。那侧切的地方渗出血来,虽然缓慢,却仍旧一点一点地消耗着赵顽顽的生命。凤霞忙从柜中找来常备的金疮药。
“公主……现在我要撒点金创药上去,您可忍着些……”
凤霞一只手握着金创药; 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那把剪刀; 手臂青筋仍未淡开。
赵顽顽看到那剪刀才觉得身下依旧剧痛,方才环抱着孩子; 竟都忘了疼。这时想起来还真是不大好受。但只要目光再次投向阿氅,就立即又忘却了。
凤霞看到她盯着剪刀的眼神,也才反应过来,将剪刀一把甩开。她隐隐的后怕。赵顽顽的脸苍白如死,凤霞稳住心神; 拿着药为她撒在伤口上止血。
到了这时候,绛绡和刘仙鹤还没有回来。赵顽顽预感到了什么,将阿氅抱的更紧。
有人要她们母子的性命。
“来了,来了!”外头一宫女叫着过来通报,“太医来了。”
“这时候才来?”
守候的宫人都气坏了,眼见那赵太医带着稳婆气喘吁吁地进来,众人都瞪着冷眼看他们,但却也都默不吭声地看他开始放下医药箱子,指挥着稳婆给赵顽顽接着做最后的止血压伤。
宫人们都知道,太医来得如此之迟,若要按着规矩,少说也要被打个半死不活。这时候谁还想问他来不了的原因,他没这个故意不来的胆子。再加上绛绡和刘仙鹤久去不回,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这时有人故意要害公主。能在宫里兴风作浪的,猜一猜也就那么几个。因此谁也不多说话。
但究竟是谁……
赵顽顽劫后余生,此时只静静地用指肚轻柔地划过阿氅脸颊,他葱藕似的手臂,稚嫩的脸颊,小小的身体突然间窝缩在母亲怀中,嘴角一歪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这些,已经足够让赵顽顽忘了眼前的一切。
……
……
毅捷军的先锋队伍埋伏在山道尽头,等着敌人从山道中走出来,便是一次奇袭。
今日是收割的日子。
鸣金收兵。
冯熙率军从战场撤回,已经有来自汴梁的信使传来消息。
他展开信看完,立即大笑来几声,一把搂住旁边的儒风,“传令下去,弟兄们今日人人有酒,都喝个痛快!快去军部搬酒去!”
儒风和一旁八字站开的众将都有些纳闷,自然打胜来一场小仗他们也是喜悦的,只不过谁都知道冯熙一向不苟言笑,很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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