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叫了声后来人将她扶住,起了身往外走,却觉身边的人不大对劲,至少体量就不大相同。
回头一看,见是个面生的小内监,不过十四五年纪,生的却极隽秀,乍一对上那双眼,这小内监有些局促地红了脸,垂下了眸,睫毛如杨柳叶一般扫过去。
韵德倒也不稀奇。“新来的?”
“小的是。”
“叫什么?”
“小的叫李锦。”
“你也是李铭府新收的义子吧?”
“是。”
自从她豢养的那蓝礼死了后,她便像失了半条心。李铭府是个聪明人,从内侍省搜罗了些长得俊俏的小内监过来,收成义子,给她贴到身边来。她以往还想去宫里头,可不知怎么的瑞福也不理睬她,还说什么她蓄意挑拨,等到蓝礼没净身又被她藏在道观的事在宫里宫外传开,她受尽了御史的口诛笔伐,也受够了宗亲的白眼,那荀子衣在她面前也越发得意,她已经精神散了,宁愿每日在她母亲宅子里待着,除了窗棂的格纹,她不愿意往更远的地方多看一眼。
距离自己眼睛三尺的位置刚刚好,用来看这些能让她容颜绽放一笑的美貌少年,再好不过了。
知道是李铭府给她寻开心,于是问:“那你义父那个老东西呢?”
“说是内务府有事叫他,就进宫去了。”
韵德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看,越发让他脸通红,但这一红,他脸颊就是红玛瑙的颜色,韵德便心身舒爽,浑身热了些。于是又坐下。
“你过来,坐到我身边儿来。”
“小的不敢。”
这李锦一抬眼,对上她凌厉施威的眼神,等式腿一软,也就缩着坐在床榻边上,紧紧靠着床帏。韵德将手放在他手上,他浑身一颤。
韵德已经不在乎什么了。宫中无论怎么变化,皇帝无论是爹还是兄弟,都不会在乎她的幸福。亲情是微不足道的。她不过是想要个和离,连这一丁点儿都不给她。
她想要两个小内监稍加宠爱都不可以,而那荀子衣,却能姬妾成群。
想到此,她就更讨厌赵顽顽。她凭什么就总是能如此单纯的被男人包围喜欢?
当初是荀子衣。后来是冯熙。
而她从未获得过什么爱情,从未有人真正认真的注视过她。
或许当初那个丑陋追马的安相之子,若是活着,能给她慰藉平生之感吗?
可惜他死了,可惜他的马也是当初她喂了惊胆药。真是错有错着,是报应?她摇摇头。给那姓安的马吃了些惊胆药,不过是想考验他的马技罢了。他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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