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都是说不准的,万一隔墙有耳,你这番话被人听了去,传进护军的耳朵里,我俩的舌头都别想要了。”
说到这儿,梅蕊想起了昨夜福三儿同她讲的事儿,如临其境般,只是那木匣子里头装的不是断手,而是她与怀珠的舌头,她打了个冷战,把怀珠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我不想你出事。”
“蕊蕊,”怀珠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将梅蕊给抱在怀里,抽泣道,“我就知道你在意我,在你心中,陆护军比不过我的对不对?”
这是哪儿跟哪儿,梅蕊被她逗笑:“我与那陆护军并没有什么,你这句话是不恰当的。”
皆大欢喜,怀珠不像梅蕊今日得了假,还赶着去荣太妃那里,急匆匆地出门去了,梅蕊先前被她闹得忘了疲乏,她这一走,屋子里静了下来,困意也渐渐漫了上来,眼皮一阖,就睡了过去。
此后与陆稹见面也是相安无事,只是在宫道间行走时会觉得身后有人指指点点的,转过头去看,那些人又一哄而散。
待到卜葬日的那天,梅蕊一面服侍着小皇帝穿衣,一面听他哈欠连天地道:“蕊蕊,朕很困。”
“奴婢知道您困,但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她替小皇帝带好了丧冠,帝王的孝服也有十二章纹,皇帝还小,穿着孝服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他对镜照了照,有些怅惘:“今日便是定下父皇葬期的时候么?”
“是的。”
小皇帝背着手往外走,外边儿的宫侍们鱼贯列在两侧,正门口站着一个人,也是一身重孝,缟冠素服,神情格外冷漠,小皇帝前行了几步在他面前停下来,微微扬起头:“陆稹。”
陆稹垂下眼,柔声问道:“陛下收拾妥当了?”
他点点头,看见陆稹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仅有些许的慌张也消散无踪,年幼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类似于坚毅的神情。陆稹的笑里带了些欣慰,躬身对他行礼:“陛下移驾——”
唱喏一声接着一声,起起伏伏地传开,梅蕊跟在小皇帝的辇舆旁,瞧着漫天的白幡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心间也徒生了些悲凉,曾几何时,那样的一身孝服,她穿了足足五年。
大缙重视风水,更有“魂归天,魄降地,”之说,卜葬日便是卜一卜起先定下的葬期,好教各路神仙鬼怪都认可,免得届时怪罪下来,坏了国运。
祭坛上乌泱泱围了一群头戴缁布帽的筮师,穿着深色交领衣,脚穿着丧鞋,见圣驾来了,忙着跪下请安。小皇帝板着脸,全然没了平日在梅蕊面前的活泼喜人,手也懒得向他们抬,只说道:“平身。”
赵太后要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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