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有些冷,“言多必失,这一点统领大抵还是不曾晓得确切,望统领珍重。”
言罢也便甩袖离了,陆稹的马车正好端端地停在那儿,毛色油亮的马匹难耐地刨着蹄子,她赶忙提裙走了过去,福三儿坐在前边儿拿着马鞭,瞧着梅蕊时冲她向车努了努嘴。
梅蕊对福三儿做了个揖,便掀起车帘进去了,陆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边,她进去后他眼睛都未曾睁开,闭目养着神,轮毂缓缓动了,梅蕊试探着唤道:“少谨。”
他果然唔了一声,她便又继续说:“我晓得你在生什么气,但元良他并不会加害与我,这一点我是能够确定的,所以我才随他出宫。再者,姑母这边若是有什么事情求到太后那边去了,平白也替你添了麻烦,更叫我不好做人,所以我想着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便自己替她解决了,也免得生出事端来。”
梅蕊见他又没了反应,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袖口,轻声道:“我晓得你是挂念我,我也晓得这个节骨眼上,你与我的关系大约都已经被襄王那方了然于心了,是以我才需要万分小心,但你要信我,我是晓得分寸的,你不必为我担忧。”
话音落了良久,他才低低地叹息道:“我怎么能不为你担忧呢,你不晓得当初陛下登基之时,我花费了多少功夫才镇压住襄王的狼子野心。他对这皇位虎视眈眈,必然不肯这样轻易作罢,你现在成了我心尖上的人,他们若是想对我做什么,大抵是难于上青天,我早都是死里逃生的人了,什么手段都不会畏惧,但若这些事情加之在你身上,我却是想也不敢想的。”
陆稹来握住来她的手,东市里熙熙攘攘的景象跃然在耳边,他温柔地道:“我怎么能让你因我而受伤,那罪过实在是太大,我怕我受不起。”
梅蕊动容,她本以为往前他的手凉是因着天冷,没料到的是如今天暖了,这双手也凉得这样透彻,她有些心疼,凑得更近了些,将陆稹的手捉在手间,喃喃道:“怎手还是这样冷呢,怪让人心疼的。”
“瞧,这又是我的不好了,还让你心疼。”陆稹勾着唇角,身上的甘松香和着药香袭来,清淡而悠远,“我手一向是这样,许是从前将底子掏空了一直未曾补上,后来想起这桩事来,好像就晚了,怎么补也补不起来了。不过你的手倒是暖得很,若是不介意,往后我便能省下不少炭火钱了。”
梅蕊嗔了他一眼,“我便是拿来给护军充当手炉的么?这么个用法,实在暴殄天物。”
确实是暴殄天物了,陆稹看着她眉梢转过的艳色,像是最上好的釉色就着笔尖抹上陶胚,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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