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蕊身上,福三儿嗳呀一声捂住了眼睛,“非礼勿视!”
“你还有心思计较这个!”梅蕊哭笑不得,冲福三儿道,“还不快上来。”
福三儿这才上去将陆稹给搀了下来,他早就没了意识,福三儿走了两步就气喘吁吁地,回头对梅蕊喊:“姑姑,受不住了,您快来搭把手!”
梅蕊探了腿下车,拿着一顶帷帽扣在陆稹头顶上,福三儿冲着她竖了个大拇哥:“还是姑姑想的周全!”
“先进去罢。”饶是这般也引起了不小的动静,才迈入店门,里边儿的伙计便迎了上来,打着笑脸问道:“您三位是要住店么?”
梅蕊抿着唇不开口,一心一意地搀着陆稹,福三儿在边上咳了声:“没眼力见的东西,我家爷吃醉了酒,还不快去开一间上房让爷躺着好好醒酒!”
嗬!哪有青天白日就喝醉了酒的,且闻着还没什么酒味,又带着帷帽,生怕旁人晓得面容。福三儿的声音细得很,一听便与寻常人不同,伙计眼珠子一转,福三儿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呢?”
“好嘞!这就给您开去!”伙计弓着腰就去了,福三儿喘了口粗气:“走吧,姑姑。”
陆稹瞧着瘦,没想到真的要搀起来还是实打实地沉,上了楼再走几步,伙计将门推开后,呵腰道:“几位请着,要不要给这位爷来碗解酒汤?”
福三儿不耐烦地道,“哪儿来这般多的话,下去就是了!”
伙计应着是,倒退了出去,合上门前还不忘多向里面打探几眼,梅蕊与福三儿才将陆稹安顿在床榻上,见伙计还在张望,她便开口道:“去备一桶凉水。”
“啊?”伙计有些怔,“您备凉水作甚?”
她挑起嘴角来笑,“醒酒。”
拿凉水来醒酒,伙计觉得自己后脖有些发毛,他摸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客官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太过于激烈了罢……”
梅蕊掀起眼来看着他,“没事儿,这位爷皮糙肉厚的,受得住这些。”
瞧着这样的场景,伙计幡然顿悟了,感情带着帷帽的这位喝酒不是今儿喝的,是昨日喝的,喝的还估摸着是花酒,被家中的娇妻给逮个正着,觉都未睡醒呢,就被拎出了平康坊。
伙计啧啧两声,长安城中的官老爷们便都是这样,手里头有了些闲钱就爱往平康坊钻,喝点花酒,听听小曲儿,还有胡姬伴舞助兴,多么妙的事儿!但平康坊也就那么大块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地,若是落在了有心人眼里给家中那位通风报信,麻烦可就惹大了。
估摸着这位爷也是这样的,伙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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