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敬慕,一路上和沈寰相谈甚欢,轿子还没见府门,已经快把沈寰引为知己。
知道对方同为女人,仿佛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岑氏是没心眼的人,对着沈寰问长问短,把自己的事儿也差不多交代个底儿掉。闲话半日已到了午正时分,忠王李烈这头得了消息,忙匆匆赶来安抚自家爱妾。
这种事说起来扫脸,忠王平日隐忍,这会儿也怒火中烧,只是救人的少年还是该酬以重谢。他阴沉着脸,请沈寰去花厅处叙话。
忠王身边只跟了个亲信侍卫,寡言罕语,面色和主子一样深沉,见沈寰只是欠身拱手,连大礼都不行一个,才沉声喝问,“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跪下!”
沈寰直起身子,笑笑道,“在下是江湖中人,没规矩惯了,平生只拜天地君亲师,还请王爷担待则个。”
忠王面色更沉,双眸阴郁,“无妨,沈少侠请坐。少侠相救本王爱妾,本王深表感激,无以为报,便以金箔俗物聊表谢意罢。”
托盘上盖着红布,打眼一扫,大约也有个二三百两。沈寰摇头一笑,“王爷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路见不平本就没打算要回报,更何况,我并非只为救王爷的爱妾,而是为着岑姨娘身上藏的,更金贵之物。”
她说完,看得清楚,忠王的脸色倏然变了。岑氏方才和她闲谈,绝口不提自己有身孕,受了惊吓按说早该张罗府内医官来问平安脉。可岑氏不提,当着她的面和贴身丫头打眉毛官司,也是不叫提这话的意思,再看屋里其余伺候的人,也没有一句关切到这个话题。
沈寰对忠王子嗣问题本就存疑,她人又足够明敏,所以猜度出他在府里刻意隐瞒岑氏有孕,应该是想要留住这个孩子。如今亲眼看见他的面色,倒是更加验证了她的揣测。
果然,忠王神情惨淡,苦笑道,“贵上消息灵通,既已知晓,本王想听听,他接下来有什么样的打算。”
她笑笑,看来他是把她当成了常全义的人,摇摇头,她直抒胸臆,“王爷恐怕误会了,我是江湖中人,独来独往不为谁人效力。今日有幸见到王爷,倒是很想为您保全府上至为金贵之物。在下愿尽绵薄之力,不知王爷能否信得过在下?”
无言对视,他在考量她说的话,半日过去,忠王眯着双目问,“本王忽然觉得,沈少侠看着面善,是否曾经在哪里见过?”
很多年前,那时候李烈还没有就藩,沈徽回京述职,值皇帝中秋设宴,沈寰便随父亲一道前往。双方在贞顺门上碰过一面,还说过几句话,只是年深日久,那些记忆已变得有些模糊。
她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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