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她就被扶了正。这会儿跟着丈夫上京来谈买卖,见了我高兴得了不得,死活拉着我要去她家里住几日。我实在推脱不过就答应了。只是她住的远,恐怕一来一回费些时候,想起来也怪烦的。”她抱怨起来,嘟着嘴一脸不情愿,“你说我还去么,要不干脆找个借口说病了,再不露面也就是了。”
顾承不疑有他,挽着她的手,笑说,“既然都应了,不好再爽约,人家实心实意相邀,还是去罢。”只是多少有些不放心,“要不我找人送你过去,住过两日,再去接你,路上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她含笑看着他,半晌才说不必了,“人家都安排下了,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什么心都不用操。我可还没跟她说有你这个人呢,不然肯定要上门来拜会,再知道了你的身份,保不齐还要借故攀扯一下。回头生意上有求于你,你是应还是不应?我可不想给你添麻烦。”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笑得很是欣慰,“真是贤内助,处处替我考虑,确实长大了,心思也更周密。”
“那是自然,你当我这一年白出去历练的。”她郎朗一笑,“我也是走南闯北过来的人,这回又不出京畿地界儿,你大可不必担心。”
安排妥当,沈寰陪着岑氏离开王府。岑氏有孕的事,除却贴身丫头,府里就只有王爷王妃和一个亲信医官知晓,她多少也有些明白王爷想要保住自己这一胎的心思,含泪跟着沈寰演出预先说好的戏,方才依依不舍的拜别忠王。
“看得出来,王爷是真心待你。”沈寰想着忠王看岑氏的眼神,调笑着安慰哭哭啼啼的人儿,“这么想罢,府里那么多个掉了孩子的,王爷也没见多心疼,倒是肯护住你,这份深情可是假不了。”
王爷到底是在意自己,还是忽然在意子嗣,岑氏不敢多想,只是垂泪,怏怏道,“多谢你了,幸亏遇上你,我这一胎兴许还能有个平安……不过,说出来你别介意,我昨儿跟王爷挑明了,说,说了你是个姑娘家……你别多心,这事儿再没别人知道。毕竟,你要真是个男人,咱俩可就有点说不清,万一王爷不信我,我将来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沈寰听罢只是笑笑,她对岑氏并无恶感,也不希望日后忠王将岑氏弃如鄙履——不过将来的事儿谁知道呢,照她看,李烈这个人阴沉多疑,不是个好相与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