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慌了赶紧让红玉别哭,只说自己没什么不舒服,红玉却以为姑娘忍着,瞧着更难受了,姑娘如花似玉的容貌,千万别因为这疹子毁了,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就赶紧退出去请大夫进来。
沈婳不痛不痒是真的,只有刚抹上去那会儿带着微微的刺痛,现在除了这张脸看着快烂了,其他一切都好,进来的三个大夫循规蹈矩,轮番诊脉,问她痒么,她就答痒,问她痛么,她也答痛。
之后三人就开始窃窃私语的讨论,其中一个大夫又让她挽起袖子伸出胳膊,对她手臂上的红疹子喋喋不休的发表见解,她开始还有些忐忑这个江湖郎中哄骗的膏药被人发现,却看三个大夫毫无知觉,便觉得无聊起来。
她睁大了眼睛盯着头顶上的一方帐子,帐子是天青色的,沈婳想起父母还在世时,爹爹偷偷瞒着娘亲带她爬房顶去看星星,大约也是这个时候,江南的初夏,风是暖的,花是香的,天上挂着的星星又大又亮,似乎比每个夜晚从木窗外看到的更加动人。
她想爹爹,也想娘亲,所以更要好好的替他们走下去。
红玉这个时候掀开了纱幔进来,三个大夫退出闺房下了结论,水土不服,怕是对北方的一些花粉过敏,又说沈婳这种生来含着女儿香的姑娘身子娇,疹子道没有什么传染,吃几付药应该就能过来了。
沈婳一翻身侧耳听他们对外室的侯府夫人细无巨细的禀报,红玉悬着的一颗心在听到大夫说问题不大时终于放下,小声道:“姑娘,这三个大夫都是京城里最好的,夫人真疼咱们姑娘。”
虽然大夫没有瞧出端倪,沈婳并不想嘲笑他们的医术,江湖郎中邪门歪术多,有些时候调药就是专门克这些开医馆的大夫,她在杭州女扮男装三年,不比那些深闺里养的娇滴滴的小姐,看的多,听的多,女子瞧病为了忌讳多有不便,只能诊脉,若不是生命垂危,大夫是不可探面的,误诊的也有不少。
忽然,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叮叮当当响起,沈婳知道是侯府夫人进来了。
她的目光全聚集在来人身上,以前听娘亲简单提起过,这位陈氏,是现侯爷萧景舟的继室,算下来嫁进侯府应该有二十年了,她穿着一件姜黄色如意云纹褙子,头上簪金钗,耳带金镶东珠耳坠,十分华贵端庄。
沈婳男装穿的多,来了侯府时刻记得自己是沈家的大姑娘,至少在陈氏面前她不能像以前那般,微微撑起身子给陈氏行礼,压低了头,垂着眸子,浅浅唤了一声,“夫人,沈婳这里失礼了。”
陈氏让沈婳抬起头来,沈婳便像只听话的小绵羊一般乖乖的扬起下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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