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扎起,气质瞬间从昨夜的妖艳张扬变成了内敛淡泊。
他背着裹着瑶琴的蓝色布袋,提着一个青灰色的包袱,长身玉立,眼神清澈无害地看向她,乍看来颇为温润纤弱。
方才那些看客们也纷纷瞧过来,不禁感叹这位小白脸模样的“情哥哥”的美貌。
加上她之前的壮举,叶莲灯甚至已经听见有些许嘴碎之人已经开始编排出类似“恶女强抢孱弱琴师”的话本子来。
咦~孱弱个鬼!
邢墨在他面前坐下,淡淡夹起一根黄瓜送进嘴里,好不斯文。
装!
叶莲灯道:“喝酒!”
邢墨:“不能喝酒。”
叶莲灯丢了个白眼过去,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你也不能喝。”
“为什么?难不成…”
叶莲灯忽然感到一阵目光在暗处偷偷打量他们,凑近邢墨耳边,又看到了他耳畔的朱砂痣。
“酒里有毒?”
邢墨低头夹菜,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这酒不香,难喝,劣酒就是剧毒。”
“……”还不瞧瞧,这人声音好听,长得好看,但究竟有多毒舌!典型的披着羊皮的狼。
叶莲灯懒得再说话,认真扒饭。
邢墨忽然道,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愫:“你刚才似乎扯了那人的衣领。”
叶莲灯道:“对啊。”
邢墨拿筷子的手一顿:“你可知道他是谁?就这样随便乱来。”
叶莲灯道:“这里虽是以武为尊,可我也是个讲道理的,人若不犯我,我绝不犯人。”
邢墨道:“他是渔帮的老二。”
渔帮,并非是字面意思上那种以打鱼为生的帮派,而是指传递江湖讯息、供应商运你来我往的帮派。
叶莲灯虽是心下一惊,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凭他那张不干净的嘴,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二当家的位置的。”
“江湖上,让你想不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刹那间,一袭白衣的澜炽从宫墙跳下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悠悠道:“或许,不只是江湖。”
邢墨抬头与她对望一眼,淡淡一笑。
“嗯。”
忽然,酒楼楼梯上传来一阵吵闹声。
闻声寻去,竟是方才那个怯懦的店小二,他正站在楼梯上对着一个人指着鼻子骂。
“你这个死…死结巴,这个月你都来偷了十次酒喝了,你还来,还…还不滚出去。”
叶莲灯觉得甚是好笑,那小二明明因胆怯自己说的话也结结巴巴,却反而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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