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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担心你,现在你真的让我担心了,满意了吗。”
“嘿嘿,你在生气。”如果叶莲灯的手能动,她一定要趁机戳戳邢墨的脸,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
邢墨难得地又开了口。
在呼啸的风雪声中,他的声音清澈而温和,说的内容明明还是那么高傲,可语气却罕见的温柔,让叶莲灯几乎以为听错了。
恍惚间,他说——
“那就快点好起来,回去以后接着让我生气好了。”
“好啊!”
愣了许久后,叶莲灯一笑。
“告诉你个秘密,我在屋里添的那些东西看起来陈旧,但其实每一件都价值不菲,以后万一发生了什么可以……”
邢墨又一次打断她:“没有万一,你会活得好好的,回去之后继续惹我生气,哪怕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
他的声音温和,在风雪里立刻随风飘散,却又像是有无数回声吟唱,能叶莲灯心里留很多年。
这一次,是叶莲灯沉默了。
许久后,她又笑吟吟地开口。
“臭小子,你被我骗啦!其实,我的确是故意接近你的。”
邢墨淡淡道:“我知道。”
“在茅屋那间大床的第二层被褥下,有一枚玉坠,是你父亲死前交于我的。”叶莲灯顿了顿,再开口时,语调低沉了七分,“还有,你的父亲邢疏白…是死在我的手上的。”
风掀开她的兜帽。
月芒山的雪扑在她脸上。
如她所预料的,邢墨的步伐当即剧烈地颤了一下。
本以为邢墨会立即将她扔下,然而,他下一刻便重新抬起了脚,并且加快了步伐。
他的声音散在风雪中,却让她听得无比清晰。
“嗯,你是在帮他解脱。”
叶莲灯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找我报仇吗?你不问发生了什么?”
邢墨的声音很淡,但叶莲灯察觉到了他紧紧握住的手正在暗暗用力。
“父亲当年被卷入伪帝一案,据人说他是战死于沙场。父亲很强,如果他还活着,不可能不回来,除非他失去了回来的能力。虽然你很强,但他身为堂堂离嗣府大将军,绝不是你能一己之力便能杀得了他的。再联系你的武功和年龄,你小的时候必然受过非人的训练,你所在的家族必定是一个极为可怖的地方,然后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成为了你和家族决裂的契机。你最多只是一个刽子手,甚至有可能……是在帮他解脱。”
叶莲灯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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