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也不能强止了她的泪花。
“哭什么?娘娘如今好着呢,别连累的娘娘也落泪,娘娘现今正在月子里呢。”
宋云氏这才擦了眼泪。
老太太心疼阿蔓,却是不同于这个媳妇的嘘寒问暖,将好些事都问了。
“四皇子的名讳可是珺?”
阿蔓点了头,又在手心上比划了一下。
老太太又继续说话。
“陛下必定非常疼爱四皇子。”
这话是陈诉也是肯定,阿蔓点点头。
“陛下倒是疼子珺的紧,这两日来长乐宫次次都要先看过才行,每次都还细细的查问奶娘子珺的情形才放心。”
其实这些阿蔓也并不是很清楚,都是戚嬷嬷说的。照着戚嬷嬷的形容,老太太放了心,问起了旁的事情来。
“我和你母亲什么都不担心,只担心你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听说你生产不易,你母亲和我不知耗了多少的心思,今日见你仿佛精神有些不好,可是损了元气?”
宋云氏一听,也巴巴的看着。
阿蔓知道自己的母亲多情敏感,也不敢将实情都告知,只拣了好听的说。却是不留神看到了祖母的眼神,便闭了嘴。
老夫人睿智,让采薇扶了人出去梳洗,自己却是从绣墩子上起来,坐到了床沿上,执起了阿蔓的手。
阿蔓呐呐。
“阿蔓,有什么话不能同祖母说?”
阿蔓忽地俯身半伏在祖母的膝上。
“祖母,那天好痛啊,我心里实在害怕的不行。可是所有人都让我用力用力的,我差点以为自己不行了。”
阿蔓没有流泪,只觉得眼眶涩涩的。感受着祖母的手在自己的头顶抚摸,一下子就将积压在心里的话断断续续的全部都说出来了。
“我明明已经当了贵妃了,为什么还会觉得不高兴?”
“人就像花儿一样,绽放后就是凋零。”
……
阿蔓讲的没头没脑,老夫人却是奇异的听懂了。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不是情淡,只是情到浓时渐转薄而已。所有人都以为阿蔓心思浅,其实她是将事都积压在心里了。
“祖母年纪尚小的时候,家里定了一门亲事,也称得上是青梅竹马。那时候谁不说祖母的命好?”
老夫人款款道来,记忆中那个俊秀的少年仿佛就在眼前似的。
“后来,祖母的家败了。”
老夫人还记得当年得知那个少年同别家迅速订了亲成了婚时自己的绝望。
“浑浑噩噩度日后,终于想明白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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