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顾问行刚想斥退他,皇帝一摆手说:“让他进来。”
顾问行去开了门,魏珠急匆匆地走进来说:“皇上,温郡王和王妃的娘家人不知怎么突然停了丧事穿着丧服就冲到索家去闹事了,一路还大声嚷嚷是太子逼死了王妃,要找索家的人讨个公道,两拨人在索府门口打了起来,连步军衙门的人都惊动了,托合齐大人把人都带回了衙门,如今递了牌子要求见……”
魏珠话还没说完,皇帝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连带刚刚吃下去的两颗药丸都混在里面吐了出来,咳到最后已经混着血丝。
“皇上,皇上!”顾问行瞪着魏珠吼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皇帝一把抓着顾问行,“朕没事,别叫太医。”
顾问行哭着说:“皇上,您都咳血了还说没事。”
皇帝道:“要是朕现在病倒了,那不就是坐实了是太子品行不端逼。奸□□嘛!”
皇帝的声音和他艰难的喘息声在屋里回荡,顾问行和魏珠一句话都不敢说。
好半天后,皇帝回过一口气来吩咐道:“你去把托合齐叫进来。”
魏珠道:“是,奴才这就去。”
魏珠出去了,皇帝转过头,推开顾问行给他擦拭嘴角的手,“你去把裕王和明珠给朕叫来。”
“是。”顾问行小心翼翼地又问,“那太子那呢……”
皇帝合上眼靠在炕上,“朕现在不想见太子。”
……
毓庆宫里太子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他转头质问凌普:“延寿怎么突然又闹了起来,那日孤看他杀了李延后已经消气了啊。”
凌普道:“奴才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他突然间嚷嚷说李延是受了太子的指使,李延是太子的替罪羊,还把伊尔根觉罗家也卷了进来一起闹事。”
太子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延寿这个匹夫也不知怎么突然聪明了起来,他要直接进宫来闹事他大可以以闯宫的借口处置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拉着伊尔根觉罗家的人直接去索家闹事,还大庭广众当街四处嚷嚷,败坏他的名声,实在是可恨可恶至极!
凌普心里其实是颇埋怨太子这回的鬼迷心窍的。那温郡王妃就算再怎么标致也是宗室妇,岂是能随便招惹的,太子这事做得也实在是荒唐。可事既然已经出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只能尽职尽责把屁股给好好擦了。
“太子,好在李延已死,死无对证,只要您同太子妃一条心,这事就是做死的,怎么也不可能翻盘了。皇上若是追究起来,您只要说是温郡王不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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