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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得,他从来就是那个不舍得的人。
皇帝紧紧拥住眼前人纤弱的身躯,“朕只是求你,别再逼朕别再和太子作对了。”
蓁蓁在他怀里抬起头,拉着他看向身边的棋局,这棋局皇帝太熟悉,当年在荫榆书屋杜立德与他步步对弈,和他说“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那一年在杜立德的家乡,蓁蓁站在这盘棋前赌气说“博弈之道,不破不立”;到后来,他时常看着这棋局沉思,以至于去年他又一次路过杜立德的家乡一时思念老臣赐下了那块“永言惟旧”的匾额。
“您说过,三分有二,恝而不诛,周文之德。我知道,太子就是您的天元,您不忍心不舍得,可我求您睁开眼,看一看吧,他到底配不配您这样的仁慈。”
她情绪甚为激动,说完最后一句一口气接不上来人昏了过去。
刘长卿大半夜被从南城的暖被窝拎出来给领进了横岛,他号过脉对皇帝说:“娘娘遇上季节交替容易喘症复发,加上忧思过度实在不易再动气了,娘娘这病很是需要平心静气些。”
皇帝叹了一声,“朕知道了。”
刘长卿给蓁蓁施针,一盏茶后蓁蓁慢慢转醒,皇帝扶起她放软了语气说:“好了,先不提那些糟心事了,咱们先把药喝了吧。”
蓁蓁脸都烧红了浑身滚烫,却瑟瑟发抖着说:“冷……好冷……”
皇帝忙叫秋华又拿了几床被子来盖在她身上。
“这样还冷吗?”
蓁蓁浑身发抖,只有紧紧靠着皇帝的时候那颤抖才平复些。皇帝见状索性上床,把蓁蓁紧紧搂在怀里,在用厚重的被子把彼此裹住。
“还冷吗?”
蓁蓁的颤抖渐渐停了。皇帝抬起她的脸,她脖子上的白纱已经拆了,但那一下戳得太重仍是留下了淡淡的伤痕。皇帝摸着那道印记,这伤不仅仅是在她的脖子上,那一日也是扎在了他的心上。
“还疼吗?”
蓁蓁摇摇头,她突然仰起头重重地吻住了皇帝。
不知是谁先动手的,皇帝用力撕开她的衬衣,她的身子烫得像着了火一样又像蛇一般灵活,紧紧地缠绕着他不放。他越是用力要她,她在他耳边哭得就越大声,人却益发紧紧地攀附着他不放。
舟行过江,他喘着粗气压在她身上,她眼角还悬着一滴眼泪,惹得他忍不住为她轻轻拭去。
“睡吧。”
“臣妾知道不应该逼您,可盈盈的脸一直在我眼前,我忘不掉。”
一句似是无意识下的呢喃却像剑一样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皇帝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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