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帘和银钩白天就去讨饭,晚上就躲在破庙里避风。天渐渐冷起来,转入了冬季,月儿三人还是单衣。
宝帘病了,而且病得直说胡话。没有钱去看大夫,又是食不果腹,月儿急得流泪。
银钩忽然提议说:“帝姬,你手里不是有块儿玉佩吗?”
“那是小王爷寄存的。”月儿知道银钩几次动了这块儿玉佩的心思。
“什么小王爷,就是个番狗,宝帘和我这些奴才的命不值钱,可帝姬你不能饿死呀。还有,帝姬你可是要去见九殿下的?这么就饿死在荒郊野外,可怎么对得住皇上和娘娘?我们这些煎熬不都白受了!”银钩说得伤心,开始哭起来。
月色是那么的清冷,仿佛月中的嫦娥姑姑也要过冬天了吧?
月儿在破庙外托腮望着天上的月亮,举着手里的玉佩在月光下仔细端详,那半透明的绿色真是柔和得如月华般的流光溢彩。
“宝帘,宝帘,你怎么了?”银钩的叫嚷声惊得月儿慌忙跑进破庙。
宝帘浑身在抽搐,神志不清的摇着头痛苦的样子。
“宝帘,兄弟,谁让你我命贱的。一小就被爹娘狠心的割了根儿当了太监。在宫里一日三次打,好不容易熬出点眉眼,又被金狗抓去了金邦。想了跟帝姬逃回中原找到康王殿下就能享福了,可就怕你我和帝姬都要饿死了。”
银钩边说边哭,哭得面目都扭曲在一起,嚎啕声难听之极。
月儿也哭了,牵牵银钩的衣襟,银钩甩开她的手说:“帝姬,别管我们这些奴才了,命不好,爹娘不疼,怨谁呢?”
月儿也伤心的哭起来,同银钩就守着奄奄一息的宝帘哭得天昏地暗。
“小王爷,多有得罪了。月儿就将这玉佩暂时的当了,有了钱再来赎回,一定一定!”月儿安慰自己说。
第二天,月儿和银钩去城里当玉佩,远远见了个叫“德昌号”的当铺就进了去。月儿踮脚勉强够到那高高的台子,就见店小二慌张的跑进来嚷了:“快落门板!金兵来了,快逃吧。今天打烊了。”
“老板,我们要当玉佩。”月儿怯怯的对柜台里张罗着关门的掌柜说。
“唉,快走吧。从后面走”
话音未落,就听当啷几声砸门的巨响,门板被踢开,一队金兵蜂拥进来,吓得银钩拉了月儿倏的钻进了柜台下的小门里,躲进了柜台里面。
“掌柜的,有见过这枚玉佩吗?”为首的金兵将一张图纸拍到柜台上,“谁见到了重重有赏。”
“没,没见过。这是枚双鱼戏珠吉祥玉佩,可是价值连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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