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玉离子才算苏醒过来。
岳翻看着玉离子忽然笑了,孩子身上的肿胀渐消,露出些俊美的姿容。
“你小子真会报复人,可是害苦你六爷爷了。吃饭上药,连屎尿都要伺候着,到了这山谷落难你还不忘当你的小王爷。”岳翻一句戏言,玉离子却神色黯然的说:“我不是什么小王爷,不过是父王养的一只鹰犬。”玉离子痛苦的闭上眼睛:“就是鹰犬也有血脉纯正的要求,更何况是女真的汉子。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同兄弟们不同,生了女真人的骨肉,却流着汉人卑贱的血。每当兄弟叔伯们肆意玩弄那些自甘下贱的大宋皇室宗亲,我就恨,恨我自己身体里那卑劣的血。难怪从小他们要骂我是汉女生的贱种,难怪我祖父不肯承认我娘的身份。”
顿了顿,玉离子艰难的说:“杀了我吧,就都了结了。”
“你娘也是汉人?”岳翻问,才恍然大悟说:“我说你怎么比女真汉子长得顺眼些。”
见玉离子不作声,岳翻问他:“你~~你~~想你娘吗?”
玉离子苦笑不语,岳翻仰头望着山峰对峙的绝顶上那一片天空,感叹说:“我娘也不知道如何了?若真以为我送了命,怕要哭瞎眼睛。还有我五哥,从来黑着脸,我每次一病,他就是默默的守着我伺候。”
玉离子忽然怅然说:“想~~也没用。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十年了,十年前我生辰那天,父王带另外我和娘去郊外狩猎,也是在山野里烧烤畅饮。第二天,我娘就被从我身边生生的拖走了,她是汉女,我就是贱种,按了女真人的规矩,即使是王爷的骨血,也是奴隶~~”
玉离子落寞的讲了这段故事,平日少言寡语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岳翻说这些,仿佛这绝境中岳翻仿佛是他惟一的亲人。
岳翻不时的搭腔询问,时而扼腕感叹,时候神色黯然。看着玉离子一背的伤,岳翻怜惜的说:“你也是个苦人儿,还真是身世堪怜。”
玉离子忽然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在草地上走动:“我不用任何人可怜!”
岳翻笑笑说:“这只是你想,若是你娘知道你为她受了这些苦,不知道要多心疼不安。”
岳翻忽然郑重的按了玉离子的肩膀,让他跪坐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的对他说:“你六爷爷心情好,就不同你再计较。如今你我要紧的是如何逃出着鸟都翻不进来的山谷。你呢,比我侄儿大不了几岁,就叫我六叔,我就当说收了你这个侄儿。”
玉离子不服的撅嘴推开他的手。
“怎么,不服?你看你这个嘴上毛都没长出来呢,毛孩子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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