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接过小娥手里地那湿漉漉的包裹,打开看时。一堆紫砂碎片,照实可惜。捻起一片在月色下观看,白色的梅花栩栩如生,傲雪般的绽放。
“小娥,不扔了去还拾掇起来做什么?”玉蝉笑盈盈的回来,似乎没了丝毫刚才的怨气。
“蝉儿姐姐。”岳云恢复了调皮的神态,涎了脸凑过去讨好说:“可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岳云被眼前的玉蝉一身装束惊呆了。
一深宽大的粗麻布衣显然不合体,定然不是安娘地衣衫,不知道从哪个老妈子那里讨来的。腰里也束了条布带。分不清颜色。有趣的是玉蝉油光的垂云髻变成了平常百姓家妇人在脑后打的那个髻,闲散简单的样子,随意插了支筷子。
岳云哑然失笑:“哪里的农婆子来了?”
玉蝉打落岳云的手,嗔怪地说了句:“官人检点些,被公公婆婆见了定斥责玉蝉没家教轻浮放浪
岳云也被她奚落的好生没趣,怏怏的跟了进房。
岳云见玉蝉也不说话,恬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拾捡着香粉、胭脂、钗环都放进一只红漆首饰盒子。又从抽屉中拿出一只更大的黑色镶花漆彩光可鉴人的盒子放进去。岳云柔和的声音哄她:“生气啦?那些钗环又没惹你。”
玉蝉赌气说:“虽说多是给临安皇宫的娘娘们备的脂粉钗环余下买来的,但北国地娘娘们毕竟在吃糠咽菜蓬头垢面,怕没的胭脂擦,是玉蝉不对,让小娥扔了去就是。”
岳云知道她在赌气,就陪了笑脸推着她的肩说:“姐姐不如弹上一曲,许久没听姐姐抚琴了。”
玉蝉轻掠几缕散落的鬓发,侧了脸巧笑盈盈的看了岳云说:“这琴又‘七不弹’,不净身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玉蝉故意把“知音”二字拖长放重了音,轻轻打落岳云扶在肩头的手低声嗔怪:“官人放尊重些,岳相公家的衙内就是这么举止轻薄?”
岳云被她奚落的没趣,有想她一个女子,何苦和她计较,也就洗漱了上床等玉蝉。
洗漱过后。玉蝉在梳妆台前散落了头发,脱了衫子,只穿了件贴身的麻布内衣和衣而卧。
岳云见她脂粉未施,却是冰肌自有仙风,别有番韵味。想想她昨夜轻罗红衫抹胸,玉骨生凉的销魂模样,就逗弄了凑过脸边去香她。
却被玉蝉一把挡了他地脸,郑重的说:“尊重些。若被婆婆知道定然训斥。”
“你是我媳妇了,蝉姐姐。”岳云贴过去搂玉蝉,被玉蝉挣脱开:“这行房是有考究的。也不知道岳家的规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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