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有请你过去问话。”一位太监进来传话。
岳云看了眼玉蝉,转身出去。
临时打扫出来的客房里,月儿一身皂服,面蒙黑纱。凄冷得如幽魂一般。只是黑纱外那双红肿的眼睛却呆滞地看了前方,漫无目的。
门被带上。月儿吩咐太监们把了门不许放人进来。
岳云迟疑的回头看了下门,月儿冷若冰霜的声音说:“云哥哥,奇怪月儿为什么喊你过来吧?”
“长公主~~”岳云恭敬的说。
月儿惨笑:“北国回来的人带来的消息,千真万确。只不过还有详情月儿没忍在岳元帅面前吐露。云哥哥可知道父皇是如何驾崩的吗?父皇和兄皇被金人移往均州,父皇已经羸弱不堪,病入膏肓,又不得医治。一日兄皇去看父皇,发现父皇早已经驾崩在一土炕上,尸体都已经僵硬。”
岳云周身一颤,惊愕地目光凝视月儿的眼睛,月儿缓缓的摘下面纱,未施脂粉的脸天生丽质地凄美。
月儿走近岳云,哭了说:“金人不容分说就将父皇的尸体架到一个石坑上焚烧,直烧到焦烂,往龙体上浇水灭火,再将父皇地龙体扔到坑中。”
岳云皱紧眉头,半信半疑。
月儿脸上浮过冷笑:“云哥哥一定奇怪,这是做什么?云哥哥想不到的,金人说,这是他们女真部落的风俗,尸体烧得半焦,泼到坑里的水可以做灯油。堂堂大宋帝君
殡天,被番兵拿来做灯油,怎是大宋之幸事。”
月儿阵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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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皇兄悲伤欲绝,也要跳入坑中伴随父皇,但被金人死死拉住,说活人跳入坑中就白白糟蹋了尸油,不能做灯油用了。”
月儿悲悲切切的大哭起来。
如昔日在岳家军一般,近前紧紧的搂抱住岳云的腰,将头埋在岳云怀里哭泣。
“云哥哥,月儿后悔离开了岳家军,月儿后悔生在帝王家,月儿不想离开云哥哥。”月儿悲悲切切的哭声,伴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月儿抽抽噎噎的说:“月儿心里很乱,其实月儿从小没见过父亲几面,父皇也没垂爱过月儿。宫里兄弟姐妹众多,父皇对月儿和九哥从来没有关注过。可是~~可是~那毕竟是月儿的父皇。父皇今年54,先时被关押在五国城时,月儿随母妃才能有机会亲近父皇。那时候父皇就受不了金人的折磨,一次剪了衣服成布条,结成绳索要悬梁自尽,是兄皇发现了抱了父皇下来,一家人抱头痛哭。”
“月儿,你一个弱质女流去金邦,不是羊入虎口吗?很危险。”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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