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竟然如此的无情,又是如此的造化弄人。
“云儿,你的头,你的头好烫。”刘氏惊道,“你病了?”
岳云摇摇头,他一直在努力撑着自己的身体,扶了门框说:“岳云要走了,必须要离开,你也不要再来了。”
疾步走出房门,迎面北风卷雪扑来。
“云儿!”刘氏抓了岳云的衣带,却不防备不过就这么不着力的一拉,岳云竟然一脚踩在冰上跌了出去。
“云儿,你怎么了?云儿~~”刘氏冲过去,蹲身去扶岳云,岳云却再也没醒来。
岳云睁开眼时,侧卧在一堆稻草里。
他的头枕在娘的腿上,那只凹凸不平地手在抚弄他的脸。
“云儿。醒了?”
岳云的眼看到生母刘氏那欣喜的目光,泪光闪烁。房梁上地蛛网,四壁的寒凉,这里是那个空屋子。
“哥哥。你睡了两天了,今天是除夕了。”
岳云一个寒战。他躺了两天了。他隐约记起那天冲出房门跌倒在院里。
“云儿,郎中来看过,你地伤口肿得厉害。下次他说什么,你听什么,千万不要犟嘴,不要顶撞。”刘氏哭着贴紧岳云地额头。
“你醒了就好,快走吧。除夕夜快些回家去。你媳妇和爹爹都要等急了,你奶奶她也会惦记你。”
岳云回到家,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娘回镇江了?”玉蝉偷偷问。
岳云看了玉蝉点点头。他还能说什么,他又还能做什么?
玉蝉紧张的挺了笨重的腰身,脸上挂了将为人母的欣喜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问他:“军务办得漂亮吗?可以将功折罪了吧?”
岳云听她的话音,似乎真以为他去办军务。就敷衍的笑笑。
“那天爹回来脸色可难看了。还叨念说。你要是不干个漂亮地活儿回来,就好好揍你一顿。”
玉蝉缩了脖子调皮的坏笑。哪里还有平日扮做淑女大家闺秀般的典雅。仿佛那一切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只有本色才露给他这个丈夫。
岳云释怀的一笑:“爹爹眼里,从来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他哪里会有满意的时候。”
“官人,那~~日后我们地宝宝出生,官人可要善待他。”
听了玉蝉地话,岳云身上地伤似乎隐隐作痛,只茫然的说了句:“传宗接代,生儿育女似乎人人谈来容易。真生了孩子,可能留给他们些什么?生逢乱世,飘萍逐流一般。大人还能披甲上阵去一搏死活,孩子又能干什么?若有一天,我们地孩子也注定要颠沛流离,注定他要受冻挨饿食不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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