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腹纳肚,皆是个人的本事。若终日不学无术,末了拜一拜孔老先生,夫子庙里求一道符,便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那天下人还读书作甚,直接娶了孔先生的女儿不就行了。”
话毕才方觉不对,他岳丈兼先生,的确娶了衍圣公的女儿,还中了状元。
不对不对,冯先生是先中了状元才娶了师母,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可万一,正是因为先生命里和师母是夫妻才中了状元呢……
章年卿脑中跑马,胡思乱想着。很快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极其香艳的梦,梦里冯俏长大了,她赤着臂膀,眉间天真举止诱惑,像个小妖精一样魅惑着他。两人红浪翻被,正是动情时,忽然有一个头戴金冠穿着鹤补服的大官腾云驾雾而来,手里捧着圣旨,照本宣科念道:“新科状元京兆府章年卿接旨——”
章年卿哗的坐起来,大梦惊醒,擦着额间的冷汗。忽然感觉到被子里的裘裤湿黏黏的,探手进去一捻布料,他靠倒在床头,他……人生第一次梦遗了。
这下,章年卿彻底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设置定时,居然点成直接发表。
唉,发就发吧,反正都一样的。
第7章
那日后,章年卿总有些心虚,很长时间都不敢到冯家去。冯俏似乎也知道他要大考,很是安静乖巧。章年卿心里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二月初一入场,一连五日三场。考试过程冗长而漫长,很是枯燥乏味。吃不好,睡不好,章年卿出来后裤带都松了两寸。连陈伏都不正经的打趣他:“都说楚王好细腰。有天德兄这‘把腰’在,谁能与其比之。”
是个男人听了这话都生气,章年卿举着手吓唬他:“找打!”
陈伏半分不怕,反而展开扇子悠闲的摇了摇,得意道:“看看你这羸弱的小模样,都能和卫玠比美了。可惜了,就是黑了点。”
章年卿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狠踹一脚,陈伏摔个四脚朝天。
陈伏半撑着胳膊,从地上坐起来,指着章年卿的背影哈哈大笑。
章年卿刚从考场出来,午饭还没吃,便听了一个新鲜名词‘闱姓赌榜’。通俗点说就是押状元,压中状元姓什么的,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章年卿纳了闷,“我们这不是才刚考完,还没放榜呢。他们赌什么。”
“没放榜才叫赌,放了榜那叫什么了。”陈伏不以为意道。
“不是说赌状元吗。”
陈伏咳了声,把呛在喉咙的瓜子皮连忙吐出来,“这是小榜,赌的是会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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