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火候。”
章年卿淡淡‘恩’一声,“晚上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读书。”
“是。”章鹿佑行礼告退。
儿子走后,章年卿还在盯着棋盘看。观棋如观人,行云有这样的大局观,他不信行云会是个碌碌无为之辈,俏俏是被困在内宅了。可行云是男儿身,无拘无束。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行云,怎么就那么不喜功名。
冯俏拨着微凉的浮茶沫儿,这父子二人,都太要强了。天德哥不愿输给儿子,嫌没有父威。阿丘也不愿输给父亲,正倔着,骨子里憋着一股劲,要打倒他巍峨高山似的父亲,分明一盘闲棋,硬生生让两人下的杀气腾腾。
万幸棋艺她还略通一二,否则让这父子二人这么顶牛下去。今晚还睡不睡了。
冯俏拉着章年卿去洗漱,章年卿脑子里转的还是棋盘。冯俏抱着他的腰解束带,胳膊有些拢不住,心知章年卿又胖了。男人年近四十,都开始发福。冯俏隐隐记得,冯承辉也是四十大关后,看起来‘福气满满’的。
章年卿察觉冯俏抱的久了,握住她的手背,“怎么了?”
冯俏笑道:“如今大局已定,天德哥百事无忧,身子也跟着福了。”
章年卿一摸腰身,哈哈大笑起来。扼着她的一双手腕,左手单攥着,右手刮她嫩颊,调笑道:“听你话音儿,这是嫌弃上我了。”
冯俏笑道:“你不嫌弃我都是好的。”
章年卿幽幽的盯着她,问道:“行云的棋是你教的吧。”
冯俏没拿乔,大方承认:“点拨过两句。”
章年卿喟然道:“到底是我忙于朝政吗,疏散棋艺了。”
冯俏眼波一转,试探道:“疏散不疏散我不清楚。不过这下棋通气都是一体的,我有几句话你想不想听。”
章年卿热帕子抹过脸,正擦着手,闻言看着冯俏,“我近来又有什么事做的出格了?”
冯俏抿唇道:“我看天德哥不是棋艺疏散了,是心气儿窄了。”
章年卿笑骂道:“你隔段日子不数落我,心里就不舒服。”话音未落,拿着自己的帕子替冯俏擦过手脸,夹着人坐到外间,面前依旧是那副棋。沉吟道:“你倒说说,哪里心气窄了。”
冯俏被人像个孩子一样窝在怀里,一肚子话儿也窝在肚子里,说不出来。章年卿催着问不出来,撒娇般亲着耳根细问。冯俏耳畔细痒,只得求饶。伸手比了比章年卿眼睛,指指天,“天德哥的眼睛在这。得失胜负,看得准呢。”
冯俏不紧不慢道:“十五岁的章天德赢的了章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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