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还是十分厚脸皮地摸到解语楼去找他了。
“所以,你告诉我你回去这么两个时辰,就听你陆大哥讲了评书?”他问我的时候,声音很轻,眉头皱得很紧,想来不是太满意我这个学生的学习态度。
我暗戳戳地打好了稿,转手卖了酸秀才,“陆大哥非要讲的,拦都拦不住……我也刚好有那么点儿想听。”
他沉默许久,没有说话。我料他此时应对我生出些许不耐。毕竟,缠着他教的是我,不认真练习的也是我。
不过,我来缠着他教本就是为了和他同处一室,他倒好,却教我回去自己练……不知是多么不愿意与我待在一堆。
“花官,”他低声唤我,按在弦上的手微握,“我一直想问,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我为人十分实诚,又生怕他说一句“你喜欢我什么我即刻改”,慌忙接道,“大概是你这张脸罢。”
他的指尖微滞,眉蹙得更紧,眸也深了。想来是觉得,这张脸它好像即刻也改不成。
我一时为自己机智的回答沾沾自喜。
却听他恍若无声地同我道,“你可知,年华终将老去?”
“我知道。”我将手里的纸折好,揣在怀里,认真地说,“不过等到老去那时,想必我已习惯了一直喜爱你。”
待我语毕时,他怔愣住了,抬眸看我须臾,又垂眸抿住了唇。唇畔一丝极不明显的笑意。我不晓得那笑究竟是在笑我什么。
唯恐他将我一腔情意当作笑话,我低声与他道,“景弦,我会学敏敏姐姐一样,一直等你。”
我这腔真心可谓至死不渝,我自己都感动了几分,他竟只是沉默着盯住手底的琴弦不说话。他那琴是比我要好看些,我认。
“……其实不必。”
我的心还空荡荡地游离神魂之外,蓦然听见声音,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在说话。待我将心实实地放回来,才晓得是他的声音。
他对我说,不必。不必等他。
这可怎么接。我是被拒绝习惯了的,只此刻还有点要脸地难堪。
“那,我考虑考虑……等到岁数再看看还没有别的生得好看的。”我挠了挠后脑,一边给自己找台阶下,一边嗫嚅道。
他一度与我缄默,拧眉沉沉。
我仍不要脸地贴上去,将怀里折好的纸又扯出来,在桌上铺平,搬来椅子坐在他身旁,“现在我们接着来学,好不好?我会认真学的。等一会儿学完了我再去找些东西吃。”
“你以后不要四处去讨东西来吃了。”他似不耐,又似烦躁,总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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