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已有人付了定金。”
他冷漠的神情十分可怖。随着他年纪的增长,他的冷漠愈发骇人,让我有些不敢接近。我瑟缩着脖子,低头抠那铜板的眼子玩儿。没敢说话。也不会走。
想来是我胆怂害怕的神情太过明显,他反应过来我本没什么错处,于是大发慈悲地解释了句,“我的意思是……我要做的这件事和小春燕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需要他的帮助。”
我慢吞吞地抬起头望向他。
明显瞧见他将手按在弦上,没有拨动,也没有看我,好似滞涩住。明显露出小心翼翼且带着些懊恼的神情。
我想我是不是吵着他作曲子了?他弹错了编好的谱,或者是忘记了编好的词,亦或者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弹。灵感这个玩意儿,的确很磨人的,不应该被扰。
善解人意如我,赶忙起身告辞,“哦,说起他,我好几日没有看见他了,最近要见他一面愈发不容易。这样,你今日好好作曲,我回去找一找他,顺便拿铜板买几颗白菜煮汤来喝,他前些时间吵着要喝汤的。”
“……”不知是不是我听错,景弦似是冷笑了一声。随后,他的声音止住了我的脚步,“看来你与他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煮煮白菜汤,看看星星,走街串巷散散步。正当谈婚论嫁的年纪里,你与他没什么银子,所以不需要谈婚论嫁,便将小日子先过上,是吗?”
我一时语塞。他总是能将我怼得离原地去世只差那么一点,偏生细想下来他的话又没什么错处。
唯有一点错处让我觉得他这么说很过分,“我没想和他谈婚论嫁,他也没有要和我谈婚论嫁,你明明知道我爱慕的是你,还这样诬蔑我和他……很过分。”我皱起眉,特意摆出一副教育小孩子的口吻,“我很生气,很不喜欢这样的你。”
想来他是第一次被我这个爱慕者教育,面子上有些许抹不开。
因此才那样紧地握住琴弦,仿佛就要在下一刻绷断。他面色沉沉,好似起了怒意,眸中还有些别的什么冲动,看得我喉头心口俱是一紧。
我害怕他怒极揍我,厌我已让我肝肠寸断,若再揍我,我怕自己会承受不起,毕竟那就将是身心两重的伤害。
思及此,我赶忙咽了咽口水,重新说,“就是、就是你以后不许这样说就好了,我、我原谅你了……我不生气了。你也原谅我罢,我不会说话,说出来的话不好听,但是没有恶意。只是你那么说确实是很过分……”
他好半晌没有说话,闭上双眼,眉头蹙起,也不知在想什么,或是平息。
我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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