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对杨慎矜非常严厉的警告,要嘛王忠嗣定罪,要嘛你遭殃。
杨慎矜听后心里暗惊,回去之后连忙找心腹史敬忠来商议,史敬忠再次劝他归隐,杨慎矜却舍不得放弃手中的权力。
今天王忠嗣再次提堂,杨慎矜的心情非常复杂,待衙役把王忠嗣押上堂来,公孙谨先是扫了杨慎矜一眼,才对王忠嗣喝道:“王忠嗣,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你今日若再狡辩,拒不认罪,休怪我等大刑侍候!”
王忠嗣身上戴着枷锁,但他毕竟是朝中高官,所以第一次提堂并没有被施刑。他的态度依然淡定从容,仿佛受审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抖了抖锁链答道:“公孙尚书既然已经认定我有罪,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若是想借我加害太子殿下,那就别妄想了,我王忠嗣从戎半生,历经大小数百战,没有死在敌人的刀箭之下已是万幸,如今能多活一天对我王忠嗣而言都是赚了,哈哈哈……。。”
王忠嗣大笑之声震得刑部大堂嗡嗡作响,这笑声中包含有无所畏惧的精神,但何尝没有英雄末路的悲凉呢。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落到李林甫手里,能保住太子李亨已经不错了,他获罪几乎已成定局,他已经有心里准备,自己最好的结局恐怕也是流放到偏远地区。
公孙谨冷笑道:“王忠嗣,你有战功在身,这一点本官也不否认,但若人人都象你一样,自恃有功,便藐视君上,违抗圣旨,这大唐天下岂不大乱?”
公孙谨的话,就连旁边的吴尊儒也不能反驳,甚至表示认同。
王忠嗣气势不减,立即反驳道:“太宗皇帝曾有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身为朝廷命官,本就有责任指正君主的得失,事实证明,强攻石堡实不足取,我王忠嗣身为四镇节度,责任重大,明知朝中政策有错,岂能视而不见,不加以指正……。”
“王忠嗣!你休要狡辩,匡君得失那是御史言官的事。再者说了,攻打石堡是圣上和朝中百官合议之后作出的决定,你身为边帅,就应依旨执行;
圣上从小把你接入宫中抚养,如今又命你身兼四镇节度大使,这是何等恩情与信任,羊羔尚知跪乳,乌鸦尚知反哺,圣上待你如亲子,你却罔顾君恩,违抗圣旨,简直是禽兽不如!”
在公孙谨的大声责骂之下,王忠嗣的气势被压了下去,不管他有多少理由,违抗了圣旨、损害了皇帝的权威却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一点上,王忠嗣是抱愧于心的。
在陇右时,他甚至曾想主动上表请罪过,也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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