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倒想,可这左耳朵进去,就堵在里面了,怎么都出不来。”她不甚烦恼地摁着额头,“真心觉得我不是我娘的亲闺女。”
“别瞎想了,咱们府里又没有姨娘,夫人一家独大呀。”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我爹在外面胡来的野种呢?”
紫玉无语地看着她:“您就不能把您自个儿往好的想?再说了,哪怕有那个可能,老爷也没那个胆儿啊,一件衣裳穿八年,下窑子有钱么?何况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谁上咱们家闹事来呀。”
“有道理。”书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脑子一抽,忽然道,“倘若胡来的不是我爹……是我娘呢?”
紫玉吓了一跳,忙伸出手指,“嘘!”她慌里慌张地左右环顾。
“小点声儿!这种话不能乱说的!”
其实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也紧张地往窗外张望,猛然间看到一个黑影闪过,然而再眨眼时已不见了踪迹。
紫玉在门外瞧了一圈回来,“好在没什么人,隔墙有耳啊,您也不怕被谁听见。”
书辞张了张口,只见院中漆黑,月光惨淡,树影鬼魅般抖动,忽觉后怕,忙把窗关上。
“算了算了,今天精神头不好,我先睡了。”
“诶,那我来给您铺床。”
小宅子里唯一的灯光灭了,四周悄然寂静。寺庙里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平添了几分祥和。
后院的高墙下,有人抱着胳膊,闲闲倚靠。等那间房内不再有动静,他方才偏过头朝院中望了望。
景色一如既往,角落里放着筐削好的箭杆,有一部分已经上了箭头。沈怿走过去,随手捡了一支把玩,半晌又丢回筐内。才多久就磨损成这样,看来她那个弟弟当真是名不虚传。
他朝书辞的房门看了一眼,轻拍去手上的灰,慢条斯理的起身离开,脸上神情清淡,分毫没有私闯民宅的心虚感。
*
腊月三十是除夕。
言则虽不在家,年还是要照常过,因为亲戚会来串门贺节,陈氏一早就让下人把家中里外扫除干净,挂上灯笼,买好笔墨和白纸簿,等客人一到,先签名后吃茶,就算是拜年了。
书辞正在门口招呼下人挂桃符和春帖,迎面看见温明急匆匆跑过来。
“姐夫,来得这么早?”她理所当然地往旁边让了让,“来,进来喝茶。”
温明气喘吁吁地扶着腰摆手,“不喝了,陈伯母在么?”
“在的……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发现他神色慌张,书辞不由多问了一句。
“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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