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一个,“这么漂亮。”
沈怿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就说:“是宫灯。”
“难怪,比我手上的精致那么多。”她抿着唇,更加认真的观赏。
“喜欢怎么不买一盏。”说完就替她回答,“又省钱?”他把自己的钱袋掏出来,在她眼皮底下掂了掂。
银子的声音分外动听。
书辞不满地睇他,把花灯放了回去,“不买,叫我娘知道会训我的……我就看看。”
她说着仰起头,通明的灯光在脸上蒙了层淡淡的红,衬得肌肤格外细腻,目光流转之间,那双眼睛里仿佛有星辰闪烁,极其明亮。
他心头莫名的缩了一下。
相识不久,其实并未仔细观察过她,在沈怿先前的印象中,书辞虽然机灵,但笑容不多,眉头时常皱着,像今天这样毫无心事的模样倒是少见。
沈怿看着她的时候,不期然,书辞转过头来,他忙将脸微微调开。
“时候不早,我得早点回去。”她弯下腰拾起灯,“万一我娘他们比我先到家可就麻烦了。”
“嗯,好。”
书辞颔首道:“那我走了,这个……谢谢你。”她指着脸上的面具,淡笑说:“下回见了再还给你。”
下回……她倒是个自来熟,半点不忌讳。沈怿不知想到了什么,跟着笑了笑。
人潮如水,烟火依旧,书辞转身朝前而行,夜空里绽开的烟火把她的背影渲染得分外绚烂,像是铺了霞光一般。行人过客来去匆匆,再眨眼时,已淹没在了红尘之中。
*
元宵结束,整个年就过完了,街上陆陆续续开始收灯。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田间的庄稼在瑞雪之后茂盛生长,放眼望去,一片青碧。侵吞赈灾粮款的案子尘埃落定,城中的难民数量也有所缓解。
言则在休息了半个月后重新回到京营里当差,这次有惊无险,好在官复原职,一家子也放下心来。
适逢三月三,乃是北极佑圣真君的生辰,大梁从太祖时期起信道教,每逢这个时候百姓都会前往紫云观拈香启醮,大街小巷无论男女老少皆倾城而出,车马林林簇簇,一派生机勃勃。
有钱的闲人出门祈恩,没钱的就在家祭礼,书辞和言书月带着下人一大早去井里打好清水,在院中设了个香案,酌水献花。
于是乎满院子弥漫着祭祀的香烛味道,仆婢低着头扫地,前院是没法待了,全往后院来躲清净。
趁着阳光好,吃过了饭,书辞把绣活儿搬出来,边晒太阳边做针线。
她弟弟就在远处弯弓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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