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现实,心知琼姐儿不是好糊弄的,从不敢用婶母的身份去压她。
如今被对方这般瞅着,想起方才途中既似提醒又似警告的话,不由就心中犯虚,添道:“婶婶也是紧张珏哥儿,想他年纪这样小却要受如此病痛的折磨,都是这些没心肝的东西失责怠慢。
纨娘拿着月银却不尽心,琼姐儿你说该不该罚?”
楚氏是看出了陆思琼厌恶这位乳娘,说话投其所好,拿捏的极有分寸。
可她到底算错了心思,陆思琼虽然对宋氏之前包容纨娘不满,但她素来识大体。
长房是个整体,无论私下里她们继母女如何待彼此,也不会容外人看笑话。
“该不该罚、该怎么罚自有母亲做主,我和婶婶您需要有什么想法?要知道,母亲她才是这个府里的主母,怎么处置一个下人,难道还要看旁人的眼色?”
陆思琼说话时是对着宋氏眼眸的,她希望对方能够争气长点自信。
德安侯府的主母,不需要在一个弟媳妇跟前犯虚。
宋氏却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似乎不敢应对,可话还是接的:“纨娘有过,自该重罚。”
她之前有心放纨娘一马,是看在娘家的份上,毕竟侯府里她从宋家带来的奴仆不多。
亦不愿被人私下议论,道宋家的下人如何如何。
可现在这样的场面,也无法徇私。
琼姐儿虽然嘴上没有明言,但那表情、眼神都透着对纨娘的不满。
自己不能驳了她的面子,何况对方刚还在楚氏面前帮自己说话。
纨娘听见要处置她,顿时惊慌失措,二姑娘在侯府里的地位自不用说,夫人更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去与她作对。
可现在如果再不给自己喊冤,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服侍不周这种罪名不小,要真按规矩处置起来,轻则再无机会于主子跟前当差,重责杖责了赶出侯府都不为过。
德安侯府未来世子的乳娘,这身份可不低。
她已经努力了八年,难道要在这时候付诸东流?
于是也不敢再辩,连连磕头,认错道:“奴婢没能及时发现珏哥儿受寒得了燥结,是奴婢的不是,夫人要怎么罚奴婢月银怎么骂奴婢,奴婢都认。
但现在珏哥儿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病情如何尚未可知,奴婢着实放心不下。还请夫人跟二姑娘念在奴婢服侍珏哥儿这么多年的份上,等珏哥儿病好之后再行处置,到时候就算要卖了奴婢,奴婢心中也无了牵挂。”
宋氏见她说得情真意切,心里还真松动犹豫了起来。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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