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蕙宁公主瞅着她俩温和言道:“近来天气转暖,不似前几日般细雨绵长,今见院里花开正艳,突然想起下个月便是琼姐儿的生辰,原是闲来招她过来说说话,倒不料灵姐儿你也过来了。”
往常,皆是蕙宁公主派人去国公府请周家姑娘,若是陆思琼在那,亦顺道请来。
如今日这般状况的,还真从未有过。
“嘉灵凑巧去侯府找琼妹妹,听闻您寻她,便主动跟着过来了,姨母莫要见怪才是。”
她虽被宠得有些骄纵,但大家族里的女儿哪可能真不懂场合要次。见眼前人语笑晏晏便知其心情不差,想着自己终归是不请自来,便先主动喊了姨母告罪。
蕙宁公主对周家人素来宽和,当然不会怪罪。
且她今儿目的并不在此,视线落向一袭牡丹锦衣的陆思琼。
只见其满头青丝梳得整齐细致,戴了她赏的缠丝牡丹金蝶,步摇上垂下的串珠银线粟粟晃动,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银光,鬓旁的紫瑛色复瓣绢花更添瑰丽娇美。
蕙宁公主就喜欢她的芳华盛装,眸角笑容渐甚,伸出戴了翡翠护甲的右手,招了招语态亲和:“许久不见琼姐儿,跟姨母都生疏了。你这孩子,当学学你表姐的伶俐,在我府上还要拘着?”
她自称对方为外甥女,陆思琼往前两步,亦从善如流的笑着回话:“不曾见外,只想着姨母或是有话与表姐交代,知不该插话而已。”
以往蕙宁公主待她虽说亲近,却也不似这回,整个人从神态举止到言辞话语都透着股热情。
陆思琼深知自己身份,于许多人前得以长脸都只是因为外祖家的缘故,故而时常把握着度。
譬如现在,虽口唤姨母,然心中亦知不能真如表姐般自在随意。
不能将长辈的疼惜当做理所当然,她素懂得感恩这理。
蕙宁公主见其亭亭玉立在瑰紫金毯上,原想再唤她近前几步,却又似有什么顾忌般收回了手。
余光瞥向另边的周嘉灵,片刻开口:“灵姐儿难得过来,你这坐不住的性子定比不得你表妹,去园子里转转吧。”说着吩咐旁边的乔嬷嬷领了两侍女过去。
“周四姑娘,奴婢伺候您去园子里歇歇。”
乔嬷嬷最懂主子心意,语气含笑着带了几分诱哄:“前些日子太后娘娘赏下来一只灵猫,是鲜见稀奇的品种,通体雪白仅其尾泛黄,进贡的使臣道这叫‘金簪插银瓶’,说是此猫寓意极好。
公主本想差人送去国公府供您玩耍,已命人驯服了它,如今温顺的不得了,姑娘不如提早过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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