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挥,碎瓷落地。
“难道,他已经……”思前想后,祝斗南心头阴霾愈深,“他会不会发难?”
王晨婴道:“皇上的心思太难琢磨,就连叔父也难以尽掌,吴誉应该不敢轻举妄动。”
“掌住什么,也不如掌住兵权。”祝斗南沉声自语。
“没错,与其臆测这些虚无缥缈的,不如抓住些实实在在的,越家。抓牢越家,就等于抓牢了几十万大军。”
“‘倚栏太息萧墙祸’……”祝斗南重复着王晨婴适才说的这一句,道,“说得是李存孝。偏他也叫个‘孝’,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倒霉吧。偏赶上前阵子陕西御史一力主战,还送上了军民万人联名请战血书,咱们那位疑心重的陛下,怎么会不认为这背后是越孝在主使、无所不用其极的贪功起衅?”
祝斗南冷笑道:“巧得很,越家不但有个越孝,还有个越存呢。吴誉这把刀,怕是不只冲着一两个越家人。本来,他们死也便死了,就怕会耽搁那丫头的婚事。”
“所以殿下要快。”
无定侯、镇西将军越孝贪功冒进、战死镇北台的消息飞报入京。
承平帝波澜不惊:“死者已矣,不奖不罚,好在,伤亡轻微。侯爵乃超品之位,越孝既无子承袭,爵位理当收回。”
这样的结果,王弼也早已预料,问道:“鞑靼未退,该由谁接替越将军?”
“谁都好,就是不能姓越。盘踞要塞、拥兵自重,长此以往,朝廷军就成了他越家军了!”
“想必,陛下已有计议?”
“朕本打算让奋武王接替,但他护卫京畿责任重大,不宜擅调。朕同他商议过,不如就让北赫去历练一番,算是戴罪立功,反正留他在京城,也是惹是生非。”
“量儿,你莫要急。”潇湘公府中,吴誉闭目摸索着玉佩,“这才是第一个。姓越的,会一个接着一个下去向你谢罪。咎由自取,该死,他们都该死。”
“殿下,您还是回去吧。”一身缟素的越三千叹气道,“我再去请几遍姑姑也不会出来的,她现在眼睛肿得像桃儿一样,怎么见人呢?”
祝斗南耐心耗尽,重重一撂茶碗,忽地起身。走了几步,越走越慢,一个主意闪过心头,他站下了,猛转回身,高声道:“七小姐——”
下人们都聚在一起,偷偷摸摸朝这边指指点点。
祝斗南大步向后走去,边走边又唤了一声:“七小姐——”没人敢当真拦他,越三千也不太敢,只好紧紧跟着:“殿下您……”
房门一下推开,铜锤铁胆惊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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