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禹蹙眉将树叶接了过来,不以为意的低头看了一眼,神色却猛的一凛,那树叶上,用墨迹浅浅的勾勒出一道侧影,画中之人头上的凤凰簪栩栩如生,笑靥盈盈,姝色俏丽,祁禹再熟悉不过。
曲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祁禹一眼,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凝。
片刻后,祁禹声音微沉的开口,“太医说祁航身上的毒如何了?”
曲河低头禀告:“太医说钰王本就服毒多年,如今一剂猛药下去,身上的毒深入骨髓,绝对没有解毒的可能,他这辈子都无法再起身,太医还说他顶多能再活二十年。”
祁禹眸色阴沉,声音冰冷,“那便让他活着吧,只是……要活的远一些。”
“太子妃到。”太监尖细的嗓音打断他们的谈话。
祁禹攥紧树叶,负手而立,冷声吩咐,“此事不必告诉太子妃。”
曲河忙躬身应是。
祁禹看到走过来的安婳,阴冷的神色才稍稍舒缓,走过去牵着安婳的手,给她暖了暖。
至于那不为人知的树叶早已变成碎渣,随风飘远。
景韵帝的国丧过后,便是新帝登基。
安婳亲手帮祁禹穿上衮衣,戴上冕帽,抚平衣摆,然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白玉台阶,登上至尊之位。
祁禹一身黑金衮冕,长身玉立,棱角分明的面容华贵逼人,周身气势凛然,百官分列两侧,跪拜在地。
祁禹在绵延不绝的跪拜声中,行登位之礼,神色严谨沉静。
他郑重接过玉玺,站在高台之上,回头看去,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安婳的面上。
安婳似有所感,抬眸看他,勾唇莞尔,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跪伏在地,只有安婳依旧笑靥如花,神色一如往日,祁禹不由也弯起了嘴角,与安婳相视一笑。
无论世事如何变化,只要他与安婳同心不变,便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祁禹眸子里的暖意转瞬即逝,看向台下的目光依旧庄重凛然,旁人还来不及捕捉就消失无踪,安婳却看得分明,那双眼里满满都是自己,那些温暖也只留给她。
祁禹登基后,对叛军的处置也依次颁布了下来。
祁航不忠不孝,夺去王爷封号,贬去卤地,终身不得出卤地半步。
大长公主与景韵帝姑侄情深,景韵帝死后,大长公主伤心过度,自请入道观为大祁祈福,余下岁月与青灯为伴,祁禹恩准。
至于宋懿,祁禹并未把他归于乱党,反而封赏宋老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宋老夫人接到封赏时,悬着的一颗心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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