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城墙上的弓弩手,和墙后不知数百、数千个士兵,他道:「我们再商量吧!等拟定好作战计画再来,曾万平还要用你的裴兄弟来要胁你,他不会死的。」
成王数万兵马撤了,曾万平也走了,却独独把裴櫂留在半空中,任风吹,任沙扑。
最终到了晚上,绳子不堪负荷,断了,而裴櫂摔落地面,能听见骨头碎掉的声音。
整整两天,没有人上前来关心。
他就这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望着一望无际的天,飞过的沙、漫过的云、满天的星辰、还有路过的人,都不曾为他停留。
像是被世界遗弃的阴沟地狱里的垃圾。
只有陆放舟,待在他的身边,即使手不能触,法力无法施展,就连对方也看不见自己。
她就在旁边静静地,没有言语,就如同她在梧桐树上的一千年一样。
第三天,太阳刚升起,容华和手下穿着卒子的打扮,来找裴櫂。
本以为他们要带裴櫂走,陆放舟和裴櫂都是这么认为的。
却没想到,容华却拿着长银针,毫无疑问的刺向裴櫂的心口。然后说道:「殿下说的没错,我已考虑清楚,你死了,所有祁玉关大殷的忠军都全死了,这么一来,曾万平大罪难逃,而我容家也能在京城更为出名。」
两人携手将裴櫂抬到别处更没有人烟的地方,裴櫂看起来像是死了,容华双眼一闭,「安息吧!很抱歉,我没能带你回家。」
可两个人都没想到,这么长的银针刺下心口都没有死,是裴櫂一个人拖着残躯,一步一步的走回京城。
他恍然大悟,是呢,哪有什么家,母亲死了,裴家人把他当作妖怪一样看待,自己不老不死,究竟什么时后才是个盼头?
这世界上最令人感到绝望无助的,或许就是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想死,却又发现自己死不了吧。
回到京城后的裴櫂,已经是半年后,身上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只不过那些鞭痕的疤还清晰可见。
当初他与容华没有交集,虽同在朝中为圣上效力,可他们总是错过了彼此。直到一同被派去祁玉关这才有所接触,两人一见如故。
只可惜最后终究道不同,不相为谋。
后来两人在朝堂上更是没有交集,容华灭叛军有功被升了官,而裴櫂却被安上了拖延军中事务造成庞大亏损的罪名,而降了职。
他虽然没有向人说过那些伤心过往,但他的心里迟迟迈不过这道坎。所以在回京的半年后,有说书人开始讲起了容华的事跡,并处处在裴櫂身上挑刺时,裴櫂气不可耐,上前殴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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