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得十分漂亮,都不知道是在打击他还是在帮他。
但既然差事办好了,他们又都是朝中官员,这封赏自然也不能少。
再说了,归根到底,王霄能趁虚而入,就是因为李定宸疏于防备。今日他只是做了这些无伤大雅的安排,无非能替这些官员刷一份资历,来日若有更要紧的事被他抢了先呢?
这么一想,倒不好责怪他了。
所以李定宸甚至都没要越罗劝解,自己感叹完了,又自说自话道,“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王先生这真是半点空闲都不给朕留啊!”
“幸而不是什么大事,我看倒有些给陛下提醒的意思。”
越罗若有所思。如今王霄在朝堂上虽然还是会跟李定宸据理力争,但手段却柔和得多了,与从前绝不相同。
也算是一桩好处?
李定宸见她脸上露出轻松的神色,只微微一哂,而后看着越罗道,“也罢,就是当时早早知道了,也未必拦得住。这几个月里能陪着你和孩子,已经足够了。”
要他再选一回,说不定也还是会选越罗和孩子。
怀着冬生的时候,李定宸虽然也照看过越罗,但那不过是在忙碌的间隙——当时他在朝中的处境,可远没有现在那么好——所以感触也就不太深。如今将更多精力倾注在这上头,才知道越罗有多辛苦,才知道就算是在肚子里,孩子成长的各个阶段,表现也是截然不同的。
这种陪伴,对感性总是大于理性的李定宸而言,要重要得多。
越罗失笑,“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成了红颜祸水?”
李定宸端详了她的脸片刻,才笑着安慰道,“阿罗放心,以你的容貌,断不至于会被错认的。”
言下之意,红颜祸水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须得有那倾国倾城的貌。
“好啊!”越罗佯怒,“陛下如今金殿明堂,坐稳了江山,就嫌弃起糟糠之妻来了?”
她说着作势起身要走,李定宸连忙伸手拉住,把人死死按在位置上,讪笑着道,“阿罗也不必妄自菲薄,朕的皇后纵然不是天香国色,也不至于就是糟糠。何况你母仪天下,才德遍传,与那红颜祸水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必计较这些?”
然后又补上一句,“在朕的心目中,阿罗固然并非天人之姿,却是无人能及的。”
一番奉承,才让越罗回嗔作喜。
李定宸感叹道,“朕本想安稳度日,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只好打起精神来了。”
然而王霄的准备显然比他更加细密、周全,虽然李定宸已经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