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梦昨日有听陈叔提过,似乎是这两字,但她没明白齐昭突然提这做什么,说道:“那又怎样,新到任难道是不作为的理由?”
齐昭却笑了,抱着胳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解释道:“我昨晚闲着没事瞎溜达,听人提到,东沙河的这一带好些年前也闹过水贼吧?没错那都是以前了,东沙运河乃此间水路要道,这一带安稳了那么多年,可曹灿这一上任才没多久,一贯安全的东沙河就冒出了一帮子水贼。这要是传到上面去就太难听了,一个管治不力是免不了的。可水贼狡猾又匿身于复杂河域,哪是说剿就剿这么简单。曹灿刚接手柳州,水贼顽固一时难以根除,也只能想法子先封了消息。”
顾梦平日里不是管教闹事精们就是和生意上的事打交道,几乎不曾接触过这种官道上的条条弯弯,听齐昭这么一说,才琢磨出了点新的味道来。
“所以严管驿信就是怕有人往上递信?可他们卡得虽严却还是能进出的,曹知州不担心有人说出去?”
齐昭眼中投来孺子可教的赞赏,起身道:“信是防得住的,人却防不住。若真将闹水贼的附近一带城镇都封了,一不得进二不得出,届时引起恐慌动乱,这事捅起来反而更快。他只要以查剿水贼为由,不许百姓妄论,身家根底都被拿着谁敢与官府作对。只要不传去京城就行。”
顾梦沉默了一会,心道那曹灿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官,有空想着如何逃责掩盖消息,还不如早些除了水贼实际。可如此一来她更忧心了,这群水贼连官府都不愿去正面硬碰,她泰德的人和货该怎么办?
此时那突来的雷云应该彻底过去了,船行得稳,四下明亮,齐昭推了门探出去半个身子不知道在看什么。顾梦听见外头似乎有些吵闹。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齐昭正好回身,险些与她撞在一起。他往外让了几步,瞅着外头道:“说是因为刚刚那阵,偏了船道。”
船夫说船道确实偏了不少,不过也只会多花些时间而已,没什么太要紧的。因刚过了那阵颠簸,船上不少人都走了出来。顾梦在船头透气,下意识去寻那个高个面方似个桩的怪人,可看了一圈都没找见。
这时一旁的齐昭不知看见了什么,突然将她往里拉了一拉,神色竟有些严肃。
“我们的运气,好像真不是太好。”
顾梦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待看清前方那越来越近的船影时,嘴角抽了抽。这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是好过头了,他们竟正面和水贼的船撞上了?
船上不少人也看见了水贼,不知谁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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