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集起来的箱子,一数竟有二十余。
齐昭让人全部打开后,顾梦看着满目琳琅,一时间话都找不回来了,只觉得快被闪坏了眼。
满当当的黄金便有七八箱,美玉珠石六大箱,珍稀孤本三大箱,还有其余各式财宝数箱。
顾梦瞬间觉得大长见识,对比之下,泰德布庄的生意都跟玩似的。
齐昭一一检视过后,命人合上搬走。
“有这些罪证在,这一回,尉迟重总该无话可说了。”
顾梦正傻着眼,闻言仍是困惑。那些远在京城的人事,她是丝毫不了解。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知道尉迟太傅的。
只因世人皆道尉迟太傅清正廉明,忠君爱民,在寻常百姓中也是有极好的名声。这同齐昭说的尉迟重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齐昭见她一双水眸里满是疑惑,主动解释道:“当年肃王之事落幕后,今上登基,朝堂中乃极需用人之际。那时候的尉迟重行事利落,心思缜密,得圣上赏识,很快便官至太傅。然而尉迟重坐上高位之后,很快便扛不住权财诱惑,不仅不感念圣恩,为国效力,反而开始结党营私贪污弄权。”
“尉迟重生性狡猾,党羽众多,更善于蛊惑人心。表面上为自己营造清正廉明,忠君爱国的形象,暗中却贪污受贿排除异己,扩展势力。这么多年来,一直顶着那张欺世欺君的贤臣之相。圣上一早想将其除去,无奈他为人奸诈,又早早为自己在民间经营名望,真面目鲜有人知。圣上一直拿捏不到他中饱私囊迫害忠良的实证,也是怕贸然动手,引起民间舆论。”
“但这么些年来,也并非无所行动。皇上多次寻机有意无意地对尉迟重进行打压,此前更是揪住了他一处痛处,趁机削砍其势力,终于将他逼到绝处,走了这一步险棋。”
齐昭所说的这些事,顾梦以往从未接触过,她看着一箱箱被抬出去的赃证,若非亲眼所见,又怎会知道所谓的贤臣原来竟是如此。
人心不足,才最是可怕。
齐昭说的,顾梦大致能听明白,可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是了,这些事齐昭又怎么会这么清楚?
他说过同卫础算有旧账,却不清楚个中缘由。至于尉迟重,如此重要之事,又为什么他会插手?
是师兄所托吗?可也不全像是。听他说话的口气,怎么倒像是同皇上也十分熟悉……
顾梦不喜拐弯抹角,想得头疼,便直接问了。
齐昭笑:“凑巧而已。我也没想到会跟着你去了临阳镇,又恰好在临阳镇和明城寻见了端倪。越来越多蹊跷聚在此处,闲着也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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