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句,他连手疼也给忘了,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十七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等那恒儿笑够。他低头看着恒儿,忽然意味深长地冷笑了一声。
“皇子第一次见我,恐怕不知我是谁。我现下便告诉皇子,我恐怕并非什么’下贱的奴才’,我是你父皇专门派来管教你的骠骑将军。”
他不疾不徐地道出这句,有意无意地将“管教”二字咬得极重。
笑得花枝招展的皇子一听了这个,果真立即变了脸色,笑意僵在嘴边,他瞪向面前的男人,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骗人……你当真是父皇派来的那个将军?!”
十七没有应话,反倒是移开视线,目光凌厉地扫向周围的一圈侍女。
“还有你们,郡主是何等身份,你们看见她受人欺负,竟是不上前阻拦。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群侍女也正因为初知了十七的身份而感到惊讶震撼不已,方才就瞧见他气势凛冽,威武不凡,不像是什么没有头脸的小人物。如今得知,这人便是近来深受天子宠幸,又被派来传授皇子功夫的那位骠骑将军时,侍女们震惊之余,又觉得这人也就该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了。
不过现下被这将军这么一番斥责,侍女们内心却是有苦难言。
她们自然知道郡主是什么身份,她们也想阻拦啊。但抓着郡主的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啊!要知道这个大皇子平日里横惯了,有时惹了什么事,连皇帝都睁只眼闭只眼,更助长了其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今日在这里拦下了,皇子折磨人的手段五花八门,还不知日后要怎的变着花样修理她们呢。故而方才这群侍女才慌张失措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那厢,恒儿没有料到自己躲了这么多天,今个儿竟被那该死的将军亲手抓了个现行。方才自己在他手上吃了个憋,现下又见身后的侍女只不过被他凶了两句,就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站出来帮他了。
恒儿心下自然是气不过,他眼眸一转,趁着大家都没注意,举起小拳头呲牙咧嘴地就朝十七冲去,一边往前冲刺,嘴巴里还振振有词地扬声喊:
“谁要你做我师父!我才不要你这个低贱的奴才做师父!你走远点!你给我走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