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不堪的字句,哪里是在评论骠骑将军府上的将军夫人,或是宫里皇帝见了都要轻声细语敬一句“皇姐”的平阳公主?那分明是在议论一个勾引将军不务正业、荒淫无道,甚至不守妇道,欺辱夫婿的狐媚女子。
可是她何时碍着他行军?分明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地偏偏要半路折回来。
还有每日的例行操练,她也曾提过虽说军营里有提督督促着,他作为主帅、将军万不可轻易懈怠。而那十七则是前一日口中说着下次操练时,他总归是要去看两眼的,可是等到了第二日,她依旧是在他强有力的怀抱里幽幽转醒的。
她嫁去将军府的这几日,确是有些过于荒唐了。且不说第一天因了他的前夜的不知节制,日上三竿才醒,在女儿面前闹了笑话。今日更甚,若是没有方才那春情秋香,岂不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将军府花园内又被他弄了一遭。
这般放荡的行径,又岂会是她从前做得出来的事?
如此一想,她也只得将气全数撒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十七平日里料理军中事宜,也算得上是个稳重妥帖的人。只一遇上面前这娇人儿,他的脑子变像是被浆糊堵住,直接不会转了,更不要提猜透她这么一颗七巧玲珑心,现下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见她眼睫上还沾着泪呢,十七小心翼翼地就要伸手过去,却被她“啪”的一下又给打开。
她沉着脸,话也不说就坐起身,十七见她竟是一副要走的样子,心里一下子更慌了,连忙也跟着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挡在她面前。
“平阳你别气,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外面凉你就先别出去了,就在屋里,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男人的身形高大,只那么坐着,就和一座山似的。她往左移,他跟着往那边移,她往右挪,他伸出长臂立马将她拦在里侧。
赵清颜盯住他,怒目圆瞪。却见十七的薄唇抿得跟蚌壳一般,带了几分坚持地挡在那里,就是不愿让她下去。
两个人的体格体力实在悬殊,赵清颜没辙,只得瞪着他,发狠地捏住他身上皮肉,又是掐又是拧。口中斥道:“让开!谁允许你挡着本宫了!”
那十七自然是不愿意让的。
赵清颜的玉手软绵,指尖也是嫩生生的青葱一般。偏偏他又是个皮糙肉厚的,身上便跟铜墙铁壁一样的硬,她咬牙切齿地掐了半天也没掐着什么。
起初十七瞧见了这个,心中不免觉得无奈又有些好笑,任着她在自己身上乱抓一通。
可不曾想,也许是掐不着他的恼怒,亦也许是被人背地里议论的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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