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弄死她。
大概正是因为觉得她在山林毒发,才会以为她必死无疑,这才疏忽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再反转。
闵老太爷终于颓然坐下,面色灰败,但他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良久,面色却是慢慢又平静了下来。
再睁开眼时,眼神已恢复深井无波。
他对着穆元祯道:“所以,你已经得了那两封书信?”
穆元祯抬起手至桌上,将手上的两封信放下,往前推了推,玄伍便上前,取了信行至闵老太爷面前,双手递给了他。
闵老太爷双手颤抖的上前接过,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他知道,闵家,真的完了。
太祖皇帝时的旧事,毕竟是百多年前的旧事,以穆元祯的性格,以他对闵家对自己的感情,很大可能会是从此揭过,只会适度管控闵家在北定的军权罢了。
可杀母之仇,且还是这样周转狠毒的杀母之仇,杀其母,还要嫁祸其父,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放过闵家了。
此时他看着手中这两封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一生刚强的他眼中也终于有了湿意。
女儿的字,都是他一笔一划亲手教出来的,那个女儿不知倾注了他多少心血。
可是为了闵家,他只能被逼放弃了她。
他内心的痛不会比任何其他人少。
可最后,闵家还是败在了自己手里,被自己的嫡亲外孙抄家灭族。
成昭四年春,闵家家主闵老太爷病逝于京城,闵家长子携闵家众人上京奔丧。
一个月后,大理寺翻出闵家先祖暗杀太祖皇帝旧案,成昭帝下旨夺回闵家兵权,将北地兵权交由后军都督府,划分至燕北都司和西宁都司分而治之,闵家族人皆流放至辽东以北,永世不得进仕。
乾心宫。
以宓走进穆元祯的书房,里面的几个内监见到皇后,皆行了礼悄然退下。
这一日穆元祯判处了闵家全族流放,这一日,同样也是他的母后闵后的忌日。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以宓,看到她温柔关切的目光,身上的清冷也收了收。他将手上的一张发黄的小像放到一旁,对以宓温声道:“阿宓,你过来坐吧,看看这些。”
以宓“嗯”一声,上前坐到他身边,往桌上看去,旧的书信,手稿,还有一些书籍,堆的桌上满满都是。
穆元祯道:“我前些日子翻到了这些,是母后生前写的一些手记,我不想交给他人,不若你帮我整理整理,我想将这些看看怎样编撰一下。”
以宓点头,可是她的目光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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