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是只鼠夹子,陆轻歌是鼠夹子上那块肉,她兵行险招,若非陆轻歌本身身体不好死于半途,就真的叫她给救出去了。
这下可好,陆轻歌死的那么惨,她心里想必也更恨他呢,再要哄她入宫,难上加难。
如此想着,赵穆心中一团乱麻,季雍字正腔圆读折子的声音不停传入脑海,他索性闭上眼睛,歪躺在引枕上,养起了神。
“皇上,该喝安神汤了!”是陆敏的声音。
赵穆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拉坐在自己大腿上,轻声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季雍:皇帝当着我的面做春梦,夸他两句什么好呢?
☆、皮痒
她穿着件红青白三色的水田衣; 腰衽细细,白绫长裙,贝齿咬着红唇; 斜觑了一眼,季雍低着头; 坐在角落里的紫檀木座上,仍在埋头读折子。她道:“季先生看着呢,您不该的……”
赵穆略一使劲,便将陆敏拉坐在宝炕床上。那种香气氤氲,暖而惴惴的温和感; 似乎唯有她身上才有,柔软,顺从,她是任他宰割的羔羊,两只小手缩在胸前; 双膝屈跪着。
但她的心不曾屈服,她依旧试图摆脱他。
鬼使神差,赵穆心中腾起一股邪念。
男人与女人之间,似乎唯有一个途径,才能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还是寻着她当初的引导; 在季雍不曾停顿的朗朗声中,他将她整个儿覆盖。
和着她如幼鹿般柔惴惴的颤动,赵穆不停的低声安慰着:“我保证就一下,一下就好。江山总要有人传承; 朕也只是想要个孩子而已,一下就好……”
她忽而一声叫:“皇上!”
话出口,却是季雍的声音。
赵穆随即翻坐起来,摘壁上佩剑,抵上季雍的咽喉。
季雍额头不停往下崩着斗大的汗珠,轻声道:“郭公公方才差人来报,说李禄昏死过去了!”
赵穆匆匆起身,回寝室换了条裤子,带着季雍疾步往校场。
连冻带饿,在雪里跪了三天的李禄脸色蜡黄,嘴皮青焦,叫几个禁军架着泼冷水。
赵穆挥退诸人,再问:“谁指使的你?”
李禄苦笑:“皇上再问,奴婢还是那句话,许善私渡废妃出宫,理当该诛,奴婢不过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寒冬风声烈烈的校场上,皇帝的黑衣叫风刮起,露出下面明黄色的绸裤,叫夕阳照的明晃刺眼。
剑抵上李禄的额头,赵穆轻声道:“招供出陆敏来,朕留你一条贱命,否则,朕赠你车裂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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