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痒窝儿:“皇上明儿能不能早朝还是一回事儿,今夜是绝不可能再出来的,您这忠心未免太诚恳!”
郭旭叫他们上下乱戳,气的叫道:“小崽子们,快快滚过去取暖儿睡会儿,勿要在这儿闹你爷爷……”
自打那毒蛇一样的老监许善暴毙之后,麟德殿的内侍们仿佛成了一群野羊,简直要骑在郭旭头上,偏他看着那群可怜孩子,也跟他一样打小儿净了身的,欲责不忍心责,欲骂不忍心骂,渐渐就叫他们骑到了头上!
忽而寝室里出来,皇帝一袭窄袖长袍,胸前龙爪怒张,背披本黑绣金龙的披风,两臂忽舒,正在系带子:“为何吵成这样?”
几个内侍吓的扑通就跪,两个在隔间值夜的姑姑也冲了出来,跪在地上。
披风自头顶拂过,皇帝声音出奇的柔和:“郭旭,撤出麟德殿所有人,明日一整日,你亲自守着寝室门,不准这殿里有任何响动,任何声音,若有,朕砍你的脑袋!”
他疾步出了殿门,侧眸冷冷扫过方才嬉闹的那几个小内侍,下了台阶,骑上禁军牵过来的马,一阵风般离去。
约莫两刻钟后,便有铁甲沉沉的禁军前来,拖死狗一样拖走了这两个小内侍。
*
若一直睡下去,陆敏觉得自己能睡上三天三夜。
皇帝的龙榻上用的是最好的丝毯,铺着舒适的细绸面褥子,只供冬季使用的鹅绒被是真丝面的被里填充,轻如无物,覆盖在身上仿佛一朵暖暖的云似的,将她整个人裹偎。
她觉得自己像个初出胎室的孩子,身上无一处不酸,不痛,不在颤栗,但那床轻软的被窝像包氏温暖的怀抱一般,极好的暖偎了她。
外面的嚎哭声一阵接着一阵,隐隐传进来,刺的她脑壳一阵阵的疼。
应该是余宝珠的声音,她道:“见不着皇上,我今儿就吊死在这大殿之外。“
郭旭似乎在小声劝慰,但余宝珠压根儿就不听,一阵比一阵更尖利的嚎哭:“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我要见皇上,我要叫皇上来明断事非!”
陆敏起床拉开门,进来的是彩琴。她一笑,眼神极其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呃……你们懂得。
尽量别留评论别说感想了,反正靠评论上积分榜已经不可能了,还不如多骂我几句,容易过审!
今儿大周六,我得出去逛逛,不想被锁文搞的心情败坏,所以尽量别留关于那啥啥的评论
☆、总管太监
其实彩琴自半夜起; 就在隔壁那间耳房里一直守着。
本来,麟德殿司寝的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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