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耳廓处拂过,两根手指,如蜗牛的触脚一般,一点点从她腰腹缓缓走上来,走到她惴惴而跳的心窝处时,两指轻轻打滑,划了个圈儿:“朕只是半夜梦回,不知道这世间可有一条路,能让朕像当年在竹溪一样,重新走进小麻姑的心里。”
陆敏勾手拉他压趴在自己身上,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儿软软:“皇上此刻在奴婢身边,当然也在奴婢心里,您又何必多想了?”
她不想把心给他,可他蛮横的盘踞在她心里,赶又赶不走,爱又爱不得。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翻身躺到了床上,关上窗户,总算是睡稳了。
*
事实上皇帝和陆敏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次日陆高峰上朝,全然未提请陆敏出宫一事,重新接过三军教头一职,认认真真做起了京城防戌。
腊月是皇宫里大扫除的日子,陆敏带着金铃与秀兰几个姑姑,要赶在小年之前将整个麟德殿清扫一遍。从横梁到井口天花,再到每一处屏风、格扇,多宝格,全部细细清扫,意在除陈去晦。
忙到下午,几个姑姑正挤在东偏殿里围着炭炉吃茶点,外面春豆儿来报说,李灵芸来了,她闹着要见皇上,正在麟德殿后殿处大吵大闹。
陆敏放下茶碗出门,秀兰与金铃几个自然也跟了出来。
李灵芸跪在汉白玉的台阶上,一袭素缟,头上只绾着个道姑髻,在寒风中冻的瑟瑟发抖,哭的两只眼儿红红,抬头见是陆敏,两只眼里往外喷着火,咬牙道:“贱婢,当初皇上金口御言,得荫沉木屏风者得后位,我三十万丙两银子买了那尊荫沉木屏风,那皇后之位就是我的。
你不过一个以色事君,狐媚君前的贱婢,我没什么话与你说,我要见皇上。”
金铃搬了把椅子出来,陆敏便在那椅子上会了。金铃又将她的茶碗端了出来,陆敏揭了过来,捧在怀中暖手,淡淡道:“李良女,当日你和余良女在太液仙境几番见皇上,我都在场。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皇上说过,得荫沉木屏风者得后位这种话?皇上分明说的是,得荫沉木屏风者,可以单独提个要求,无论什么,他都会答应。”
春豆儿上前一步道:“恰是,我们当时也在场,皇上恰是这么说的,李良女难道耳朵有问题,人话都不会听?”
一群姑姑们顿时轰然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个偷人孩子的皇帝的表情,参见陈伟霆!
☆、食荤
李灵芸小脸儿越发惨白; 气的两眼往外喷着火:“那又如何?我是三司使的女儿,这宫里唯一留下的良女,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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